回了新月小筑,明翙便听说二哥换了常服,带着长安一道出了府门。
第二日,一箱子新奇的小玩具便装在一口红木大箱子中,送到了她屋子里。
长安的性子与长平是两个极端。
长平热烈,长安冷淡,一个似火,一个似冰。
她上完周先生的课,一踏进屋中,便见楼小河拿着一只九连环坐在床边的罗汉床上玩儿得龇牙咧嘴的,长安便面无表情地立在箱子一旁,非要与她禀完里头的物件儿才肯走。
“这一箱子东西——”温玉茹看得咂舌,“都是二弟让人买来的?”
明翙已经猜到了,心底欢喜,面上却很是淡定,“应该是吧?长安,你帮我回去谢谢二哥。”
二哥扔了宋寒州送的,总该补偿她才是。
长安这才敛起没什么波动的情绪,踏出屋子里。
明翙弯腰翻了翻箱子里的物件儿,又见旁边的桌上还摆着几个华丽的首饰盒。
“这些——”
楼小河头也不抬道,“都是世子送来的,让姑娘随便戴。”
温玉茹噗嗤一笑,说不羡慕是假的,“二弟对四妹妹真像亲爹一般无微不至,若他日后做了父亲,只怕不知对自己的孩子该有多好呢。”
明翙顿了顿,眉梢几不可见地一挑。
也是,没见过二哥当爹的模样,但想想,应该很有趣。
若他娶了陆姐姐,三年抱两,到时她也帮着带他的孩子,他对自己这般好,她自然也要将他的孩子当做亲生一般。
将箱子收进后楼的私库里,明翙便叫来墨书和楼小河,让她们学着如何将物件首饰布匹等物入库记录。
最后做成册子,锁进一只酸枝木的雕花小盒子里。
她嘴角噙着个笑意,直接将钥匙交给墨书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