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如此卑鄙,等他成人,就可以老来享福?没这样的好事。”叶枫冷笑道,“好。你既然做此决定,就别后悔。她的事,待时机一到,我就转交衙门,按律例处置。”
叶书良:“是。”
妇人大叫,叶枫过去粗暴将她拖到门口,让下人带回去。
叶书良闭上眼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叶枫指着门道:“你走,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叶家。我往后不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
叶枫背过身,再不看他:“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才招了这样一个毒妇进来!你往后与我再无瓜葛,你也不要再姓叶,滚吧。”
叶书良鼻翼微缩。叶夫人在旁边小声劝慰,让叶枫别说了。对上叶书良的眼神,终究还是别过脸去。
叶书良转过方向,朝着他二人重重磕了几个头。
“孩儿不孝,养育之恩,不敢忘怀。”
他站起来,对着两位女眷道:“母亲,盈盈姑娘,对不起。”
方拭非见他要走,连忙从屋里跑出来,追道:“等等等等!我也走了!”
“啊……”
她忽然出场,院里众人都是大惊。
叶枫一口气没喘上来,哽着喉咙里,震惊看着她。
“你——”
方拭非干笑两声,歉意道:“真不是我故意偷听,叶少卿您来的时候,我在屋里跟叶郎中说话。是您发难太急,没看见我。这不我也。所以无奈才听了这些。”
叶枫:“你——”
方拭非指天起誓道:“是,我是李侍郎手下的官员,可我同他不一样。嘴巴严实,也知道事情轻重,绝不外传!”
叶枫被她搞懵了:“什么?我分明见过你,你不是正则手下的一名主事吗?”
“哎呀!”方拭非也很惊讶,“您竟然记得我,实在荣幸。都是户部的官员,我即为叶郎中做事,也为李侍郎效劳嘛。但这事,连李侍郎,我都不会告诉。”
叶枫被气得发不出第二个音节:“你——啊……”
方夫人忙给他顺气:“老爷!”
方拭非自觉朝着门口移动:“我滚!我这就滚,带着叶郎中一起滚。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真是多有叨扰,方某下次再来致歉。”
叶枫用力指着她,方拭非抓了叶书良的手火速往外跑。
方拭非回到家的时候,林行远还坐在他的石臼旁埋头苦干,见人来了,直接打招呼道:“叶郎中来了啊,随意坐。”
方拭非将人领进厅堂,让他先在这里好好住下,再跳出去找林行远。
方拭非笑着靠近:“林大侠,忙什么呢?”
“碾豆子啊。”
方拭非抬住他的收说:“别管这豆了,是这豆长得不好。”
“呵,你现在承认了?”林行远把手里的碎末往下面一丢,“可爷就跟它过不去。它长不好,但爷手艺好!让开。”
方拭非:“林大侠!”
林行远停下手,认真注视着她的眼睛,说:“我这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天下第一高手林大侠。”方拭非拍拍胸口道,“往日小弟多靠您的照拂。您无所畏惧。”
林行远说:“我怕你坑我。”
“这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方拭非笑说,“这不是会习惯的吗?”
林行远推她:“你走!要跑腿自己去,我才不跟你玩儿了。”
方拭非嘀咕:“这么小气做什么?”
林行远:“你近来越发得寸进尺。方拭非,这四个字你会写吗?”
方拭非真得寸进尺道:“手伸出来,我写给你看。”
林行远举起了他手上的大锤子。
方拭非悻悻说:“好吧,我就是想让你出去帮我买床被子。我去买日常洗漱之物,还有吃的东西。不然这两边跑要多麻烦?”
林行远挑眉,往里一看,道:“叶郎中没地方住?”
“有地方,可没这里好啊。”方拭非说,“你看,这里离范家近,离叶家近,离我们也近。正好可以留下来共商报仇大计。他住不久的。”
林行远:“什么报仇?不知所云。”
方拭非神秘笑道:“你回来了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林行远嘟囔:“又唬我。”
虽然面有不满,可还是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