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绵绵搬走与清宁郡主有关,这次想来怕也是脱不了干系。王玄策心里思忖道。
少年片刻不停,往郡主的居所而去。
“哎哎!苏策。”走廊拐角处,王玄策被人喊住,原来是江崇临和赵源二人。
“让我猜猜,是不是阮姑娘不见了?”江崇临转了转眼珠子,倒有些吊人胃口的意思。
王玄策眉头微蹙,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江崇临身上。
江崇临被看得浑身冒寒意,他连连告饶:“可不是我带走的。哎,赵源,你快说呀!”
赵大公子说话就爱配合着折扇。他打开扇子,踱了几步,道:“阮姑娘眼下在城西一处宅子内。”
三人由暗卫引路,于偏僻处找着了那间宅子。阮绵绵正在院子里晒被子。这地方刚搬来,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用过,还是晒晒比较放心。她是这么想的,浑然不觉有人不远处观察她。
“喏,那不就是阮姑娘。”江崇临指了指。“哎哎,苏策你怎么走了呀。”身侧人转身欲离去,江崇临一脸困惑。
“他这是怎么了?阮姑娘就在这儿,他不出去相见,反倒自己先走了。真是搞不明白。”江崇临挠了挠后脑勺,颇为费解。
“苏兄自有他的考量,你急个什么。”赵源倒是毫不惊讶。
“也对。”江崇临想想也是,遂不再纠结,“反正也出来了,不如——”他朝好友挑了挑眉,“不如咱们现在就去你家,看看追风吧,我也好顺便带回去。”
“先前不是还嫌扇子风大,让你得风寒了么。”赵源嗤笑一声,“怎么这会子,倒敢骑马回去了。也不怕冻死你小子!”
二人吵吵闹闹,还是去了赵源府上。
......
阮绵绵在这座宅子住了有好几天。身边除了两个小丫鬟外,还有好几个侍卫。清宁郡主名为保护,实则是派人来监视她的。
这位小郡主呐,估计是怕自己会与阿策继续藕断丝连。阮绵绵窝在被子里想。其实这回清宁郡主是多虑了,好不容易下定狠心离开,她是不会再主动招惹阿策了。
她现在呐,就是有些担心阿策的那个变态舅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些阴招。
唔,怎么突然这么困啊。阮绵绵上眼皮碰下眼皮,几次睁开,又合了起来。昏睡的前一刻,她心里还在想:今天还真奇了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她醒来了啊,也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间全然陌生的屋子,不大却暖意融融。摆设及床帘之类,也是她心仪的风格。
不过阮绵绵却越看越方,怎么都透着股诡异。
“喂,筒子,你说说话呀。这是哪儿啊,怎么睡了一觉就换了个地方?”阮绵绵在心里呼唤系统君。“不会是清宁郡主想把我换个地方灭口吧?”她越想越怕,老天爷咧,这种未知的感觉真要人命。
“安啦,”系统君的声音懒懒响起,“要把你灭口压根不用换地方,你之前住那屋子就挺方便的,偏僻又全是那小郡主的人。”
“筒子,你分析得好有道理哦。”阮绵绵拥着被子瑟瑟发抖,“可我还是害怕,怎么办。这事太诡异了。难道是灵异事件?”
“额,”系统君无语了,“宿主,你脑子里到底在乱想些什么。。。”
“好吧,我来告诉你,是熟人。你没有生命危险的。”系统君的话像一颗定心丸。阮绵绵感觉放心多了。“是谁啊?”她也不认识几个人啊。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系统君打起了哑谜。
系统君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习惯,真让人恨得牙痒痒。阮绵绵在心里默默吐槽。
一人步入内室,身姿如松,眉眼清冷,端是个翩翩少年郎。
“醒了?”那人薄唇轻启。
“阿......阿......阿策。”阮绵绵吓得结巴了,她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你......你怎么也在这儿?”
“归乡?勿寻?”那人一步步走近,语调不明。
阮绵绵心虚地往床里头缩了缩,颤颤兢兢开口:“阿策,你听我说。”她咽了下口水,着急地说:“我......我可以解释的。”
少年微微挑眉,也不言语。
阮绵绵心里慌成狗,天呐,这可该怎么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