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衍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一直很淡定，完全不管这些话对于闻听听而言，有多难受。

闻听听抬起睫毛，水光粼粼的眼睛看着他，“可是我也是受害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到现在都还没能回过神，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成这样。

明明前两天都还是很正常的。

陈知衍看到她眼里的茫然，眉骨压了压，但还是说道：“没人会在乎你知不知道这件事，大家在乎的只是结果，现在是你让科室被人骚扰了。”

这是事实。

旁人不会在意她是否也是受害者，而这件事确实是因她而起。

闻听听哑声问道：“所以我应该怎么办？”

陈知衍会在这里等她，就证明他有办法。

果然。

下一秒，陈知衍就说道：“当模特和护士，你只能选择一个工作。”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甚至没听闻听听的回答。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他已经把选择权给了闻听听。

至于她怎么想，都与他无关。

网络上的事情连续热闹了三天，科室里每天的风言风语都很多。

而也时不时有因为想要进来偷拍的狗仔被保安抓住。

最夸张的是有一个过于偏激的人，冒充病人进来，指着护士站骂。

说他们见钱眼开，肯定是收了闻家的钱，才把一个残障人士收进来当护士，是想害死其他病人。

那些原本和闻听听关系还算不错的同事，见状都不敢和她太亲近。

于鱼知道以后，心疼的不行，直接给闻听听打电话过来：“我现在在外地回不来，你等我回来，我肯定帮你把背后的人给揪出来！”

“你这肯定是被人给搞了，我做这个行业的可清楚了，你账号下面的评论我都去看了，很多都是三无小号，这种全是水军，就是专门用来造谣的。”

“至于那些来医院找你的人，估计也是被人花钱雇过去演戏造势的。”

于鱼本身就是媒体行业，再清楚不过这些猫腻了。

闻听听这几天的脑袋都是晕的，她手机里会接到很多陌生的电话和短信。

甚至偶尔也有恐怖图片，或者是下流的骚扰图片发过来。

她的个人信息已经被曝光。

于鱼问她：“你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起过冲突，这样一顿操作下来，加上热搜的钱，不会是小数目的。”

“到底是什么人，为了整你，这么舍得——”

话还没说完，于鱼突然就打住。

闻听听的呼吸也跟着停了下。

不约而同的，她们想到了一起。

但是

闻听听握紧了手机，低低开口：“不会是他吧？”

好歹，他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