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觉得好笑,睡梦中的求生欲望也这般强盛呢,是个在哪里都死不了的厉害人物。
一碗药很快喂完。
云湘站起来准备离去,却不曾想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拉上了床。
“啪嗒!”是碗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云湘想要起来,陆钧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他的体温很高,烫的厉害,云湘一时分不清他是烧糊涂了还是什么,却也不敢再挣扎免得再崩坏了纱布。
“大爷?”
云湘迟疑着唤了他一声,陆钧山没有出声,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虽是闭着眼睛,却不像是毫无知觉的昏厥模样。
她不由皱眉,有些恼了,推了推他:“大爷方才莫不是装的,故意吓唬我和成林?”
陆钧山是在被云湘上药时醒来的,那军中特用的金疮药撒上创口便是一阵激疼,便是睁开了眼睛。
却是看到那铁石心肠的无情小妇正低垂着眉眼,搂抱着他正一点一点细致地替他上药,他下意识放轻了呼吸,不敢将眼儿睁大,只眯着眼睛看她认真专注的脸庞,看着她那双清澈温柔的眼睛里只倒映着火光和他,心便跳得厉害。
她的指腹仿佛比之前还要粗糙了一点,该死的郑守为何不给她买些脂膏来抹?她脸上的那些个倒灶黄粉已经被水清洗了个干净,露出了下面干净白皙的如脂如玉如纯白栀子花的皮肤,柔嫩得仿佛一按就要在上面留下痕迹,她似乎为如何替他翻身绑好纱布而烦恼,微微皱了眉头,他忍不住暗暗配合了她动作,她的眉头很快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