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鹏岳也诧异这话,“为何如此紧急,可是我二的身子不好?不应该啊,我早上才去看过,还是和从前一样。”
“自然不是因为令郎不好,而是天时。”巫师故意缓了缓,吊着唐鹏岳一下,才继续说, “这阵法耗费巨大,只能发动一次,为要最好的效果,必得要集齐天时地利人和。”
唐鹏岳没声,拓跋扈只觉得这借口新鲜,想必是他刚才被自己逼问无果时急中生智想出来的。
什么天时地利人和,这阳春关还有人吗?说瞎话都不睁开眼看看的,但唐鹏岳也信,他急切问道,“天时地利是?要如何做,还请您细细说来。”
拓跋扈很想走人,因为他知道听与不听都是一样的。
唐鹏岳太听话了,这巫师说什么他做什么,最重要的他已经知道了,就是这大阵他们急着要发动。
如今只是唐鹏岳或早或晚被说服,他心知肚明自己得尽快去跟姜暄和说了,让她也知道这事,但好奇心又叫他不得动弹,要坚持到巫师说完他的全套谎言,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事。
“天时自然是着阳春关的天气,艳阳高照是不佳的,若能有连绵阴雨最好,在第一日开阵,余下的阴雨日子也可继续发挥作用。”
唐鹏岳连应了几声,拓跋扈听得恨铁不成钢,但又不能亲自出去把他给打一顿看能不能变灵醒点。
巫师又顿了一下,才说起他的地利是什么。
“所谓地利,就是地势平坦,这阳春关自然是一马平川的,但城门却紧闭,地利到此被阻截,若是在城外开阵则必要打开城门。”
巫师的预期已经渐渐平静起来,换上他惯用的装腔作势。
唐鹏岳自然听不出,拓跋扈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竟然把主意打到阳春关来了,也是,如今阳春关空城一个,人都没有多少,再开那个什么阵把最后一点人给耗尽,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下一城了。
唐鹏岳却不这么想,他虽然也知道城门不可随便开,但当务之急是自己儿子的性命。
为此什么都可以暂且缓一缓,而且他知道这也不算冒险,裘国和大周已经太平了好多年,彼此间相安无事,他不觉得开个城门会如何,前些时候还有裘国的商人来做生意,只是看见人少又回去了而已。
若裘国真有什么打算,怎会还让商队过来呢。
他心里已经接受了巫师说的大半,再问一句只是出于万全的考虑,“那若是在城内开阵呢?”
“那效果恐怕大打折扣,还不如不要开阵。”巫师这回答得利落,建筑四斩钉截铁。
但他演技太差,拓跋扈心道再听一句话就去找姜暄和。
这句话是唐鹏岳说的,他果断道,“那就开城门,一切劳烦您了。”
拓跋扈差点没眼前一黑,他赶紧转身去找姜暄和通气,时间突然十分紧迫,也不知她那边有没有法子可应对。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