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为他的哭诉动容,姜暄和更是眼神示意加重,同时再次警告,“你们可要看清楚,知情不报视为同罪,你们老爷交好的其他几个早就下狱了等着秋后问斩,拖家带口的上刑场。“
于公于私,姜暄和都不愿意再拖延下去,眼看三十下还没到,她就不耐烦地皱起眉,程鹤云看见了,点头,那带刀的士兵马上过去。
管家浑身都凉了软了,这不知哪来的女人是真会杀人!
他再也不敢顾念什么县太爷,颤抖着重重磕头,口中大喊“我说,我说!”,待姜暄和故意顿一刻才下令停手,管家又冲去挡在他儿子身后。
那刀刃到底没有碰到什么人,却从来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管家如履薄冰,急得脸上全是泪水鼻涕,“我说就是了,我们老爷是刮了不少油水,但这里的官谁不是如此啊?”
说到这里他瞧见程鹤云眼神一冷,顿时后怕,赶紧继续,“这些东西就是老爷留给我们这些人的,他自己得了大头,这会儿正送往京城去。”
“几天了?”姜暄和心下凛然,竟然还有京城的官参与其中?
又庆幸不是跟裘国勾结,不然事情就太麻烦了, 说不好还会因为此事小题大做继而开战,那是他们谁都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昨日刚送去,我都说了,求求贵人放我们一条生路!”他还在叩头,还拉着他吓得失,禁的儿子一起。
姜暄和不置可否,对身后卫兵吩咐几句就示意冯溪薛来,她得尽快想法子拦下这些,首要就是想出阳春关到京城的必经之路,和出城往京城去会走的所有路线。
毕竟人还没走远,多管齐下去堵保不齐就追回来了,万一追不上,也可提前传信让必经之路设卡。
她想到即做,马上让人就地取了笔墨,十万火急送回去先给慕容峥看过再发出。
至于剩下的情报无非是相关人等,和其他可能的赃款,重要程度都不及被运出去的这些,各司其职,这些让冯溪薛去问会好些。
有着武将的背景,冯溪薛的做法虽没有姜暄和的直白,却也能用自身的威势去压垮对方的防线。
更何况方才姜暄和已经说了许多利害关系,又让他们观刑,要撬开嘴只是时间问题。
只听冯溪薛很自然借了姜暄和雷厉风行下狠手的威势,“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算你们将功折罪,不然下场你们也看见了,这贪心贪得后半辈子只能呆傻着流口水,或是直接拉去杀头,想花银子也花不出去,还要连累家人。”
她也算是说对了,这些人中独身的怕死,不独身的或许可以不在意自己,却害怕变得无依无靠,故而不会不在意亲眷。
程鹤云也淡淡地提醒道,“先坦白便先赦免了罪责,也不会登记在册。”
这便是不会影响日后去其他城池了,不可谓不是重赏,只是他目光中透露出无情的意味,让人明白他的和善慈悲也会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