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舟不怒反笑。
姜绾上楼后,他接了高也的电话,“三爷,那些人都招供了,姜箐就是主谋,给了他们三十万定金,要他们对付夫人,事成之后承诺再补上七十万。那些人都是不务正业的乌合之众,手里没命案,顶多是些敲诈勒索进去蹲了几年的。姜箐是在社交软件上找的他们。”
陆晏舟身体后仰,靠在椅背,“她哪来的钱。”
姜家如今的现状,别说七十万,三十万都未必掏得出。
“她跟胡老的孙子交往过,那些钱,是她变卖了胡少送她的首饰得来的,那胡少对她还挺大方。”高也嗤笑,也猜到胡少是个冤大头了,“三爷,警方已经立案了,那几个混混是没跑的了。姜箐作为主雇,也逃不掉,这事儿要告诉姜家吗?”
陆晏舟单手支住额角,“他们的娇生惯养出来的养女,自当是要知道的。不过医院里的那个…”
他停顿,高也立马会意,“那孙子没事,警察在医院守着了。不过奇怪的是做了很多检查,身上半点伤没有,也没有什么病史,医生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晕倒的。”
陆晏舟沉吟,没再说话。
次日,姜家夫妇得知姜箐被拘留的消息,直奔警局。
姜夫人询问警察情况后,险些没站稳,“这怎么可能…箐箐怎么会这么做?警察同志,这会不会是误会!”
姜文德也应和,“是啊,姜箐跟姜绾都是我们的女儿,她们是姐妹,这兴许是闹着玩的呢…”
一旁的女警闻言,都气笑了。
在办案的警察面不改色翻着记录,“绑架是闹着玩啊?那泼硫酸也是闹着玩吗?”
姜文德表情僵滞。
“主张绑架,侮辱,泼硫酸,哪一条不是犯法,这已经威胁到了人身安全。要是觉得我们警局办的不公,你们就上诉吧。”警察合拢记录本,起身离开。
姜夫人与姜文德走出警局,前者浑浑噩噩,失魂落魄。
一个是不在她身边长大的亲骨肉,一个是她养育了二十年的孩子。相较于感情,姜箐是她抚养大的,早就视若己出。
这结果,她根本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