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侧旁,有一英俊青年,此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其名丁泽瑞,缥缈仙宗内门弟子,也是丁家嫡系,年不过百岁便已金丹初期之境,也是这一代青年才俊。
而在中央,却有缥缈仙宗弟子恭敬地托着一枚纳戒。
“太上云临,本长老实话实说,李家能够送来聘礼,这对我们缥缈仙宗而言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齐岳仙师一通马屁,却又长叹道:“可太上云临,这桩姻缘却是孽缘呐。柳如丝不仅是我缥缈仙宗内门弟子,也是我大乐州府十二郡柳家爱女。柳家和丁家数千年通婚,柳如丝还未出生前,就已经和丁家子定了娃娃亲。”
李云临已是瞧见了那丁泽瑞脸上的得意。
他凝视着丁泽瑞,让丁泽瑞面色一变,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你就是丁泽瑞?齐岳仙师所言当真?”
面对太上云临这般人物,丁泽瑞连忙恭敬行礼,只是弯腰时瞟向左侧苏晨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再瞟向李新年的时候只剩敬畏。随后沉声回应道:“回太上云临,七长老所言属实,此事我丁家与柳家人尽皆知,晚辈还带着婚约。”
他将婚约呈上,而后再看苏晨时,已是神情充满了惋惜,拱手道:“苏师弟,虽不知你和如丝发生了什么,竟是让李家向我宗门送来了聘礼。可师弟也许不知道,为兄和如丝青梅竹马,若师弟想要倚仗李家横刀夺爱,也实非君子所为。”
“小辈,你在老娘面前惺惺作态作甚?!!”
李狂花猛然拍案而起,她一下子听出了丁泽瑞话音中的讥讽,怒道:“再提一声我们李家,我打断你一条腿,你看看你们丁家有没有人敢找我麻烦!”
“前辈息怒!”
丁泽瑞惊恐躬身,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霾,若非这小黄豆出自李家,他必然要让这小黄豆血溅当场。那苏晨也不过如此,仗着个小黄豆罢了。
“哼!”瞧见丁泽瑞如此恭敬,李狂花也无可奈何。
“狂花。”
李云临平静的声音传入了李狂花耳中,李狂花这才坐下。
李云临已是看完了婚约。
那齐岳仙师笑道:“看来是一场误会,这聘礼已经送回。太上云临,若是无事,我等便退去了,还请替贫道向李府主问好。”
言毕,齐岳仙师已是躬身行礼,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却不曾想,李云临还皱着眉头,仙阶上的红袖仙子瞥了眼气愤的李狂花和咬牙切齿的李新年,她深吸了口气,喊了一声,“慢着。”
众人侧目。
齐岳仙师顿时蹙眉,他真怕的是李家,却不怕彼岸仙宫,顿时朝红袖仙子问道:“仙子,这是我缥缈仙宗和李家之事,又与你何干?”
“仙子的事,便是我的事。”见红袖仙子神情一紧,李云临声音幽幽,“红袖仙子让你慢着,那齐岳仙师不妨多留片刻,听听仙子要说什么。”
“仙子。”
瞧见太上云临眼神示意,红袖仙子心中暗喜,她看向齐岳仙师的时候,已是双目微凝,“齐岳仙师,你也说了,丁泽瑞和柳如丝的婚约,是在他们未开智的时候。他们岁已近百年,也能自己做主,婚约也可以撕毁。”
红袖仙子语气越发冰冷,“况且,今日来的,怎只有丁泽瑞?柳如丝又在何处?为何不让他们自己来说?还有柳家人呢?我们的聘礼送去缥缈宗,是给太上普慈一个面子,也是送给柳家,却不是送给丁家!”
“撕毁婚约?”那丁泽瑞顿急,“怎与我无关,柳如丝是我的未婚妻!”
“这”
齐岳仙师面色一变,“此事是遵循太上普慈之意,聘礼已然送到,这等陈年婚事到底是理不清的。”
“既然如此,齐岳仙师不如暂且留下,我等还需商讨一番。”
李云临稍稍摆手。
齐岳面色难看,暗道太上普慈给了他一个狠活儿。这些年他们和李家面和心不和,尤其李家一个个都是狠茬儿,如今被留在彼岸仙宫,他真怕一个不小心,李家人把他杀了。
如今这般状况,他也只得颔首,“也只得如此了,还请太上云临快些抉择,若是有不妥之处,也还请去与太上普慈商论。”
“下去吧。”
李云临稍稍挥手,众人退去。
在那大殿外。
众人面色阴沉,那丁泽瑞走到了苏晨身旁,他神情揶揄,传音入密,“苏晨,好大的本事,请来李家人撑腰。你要是真想要柳如丝,跟我说一声便是。”
苏晨面色一变。
可随着丁泽瑞话音不断,他的额头青筋暴起。
只听耳中传来冷笑声,“柳如丝早就被我玩烂了,十三岁那年我就尝到了她的味道,啧啧。听说你和她在秘境里待了很多天,你应该也尝到了。她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哈哈哈,你想要我的二手货?我给你便是。”
“不过你最好快些求我,跪着求我,否则我一个兴起,让我的师兄弟们享受和我一样的快乐,那就是第三手第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