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眼底滑过一抹受伤神色,泪盈于睫,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沉默的退到一边,见他单手解开衣扣脱掉脏污的衣衫,露出精壮惑人却又伤痕累累的宽肩窄腰,女人眼神躲闪着,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玄凌很快换好了衣衫,迈步向外走:“走了,你也留心点。”
容月慌忙应着送他到门口,心里知道他在意的只是这个经营了十几年的小据点并不是她的安危,可心头却也软了一软。
“风头紧的话,就避一避……”
女人还要再说什么,玄凌已经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容月弯下腰,把他换下的被血染透的衣衫捧起来,一点点的低了头,将脸贴了上去。
那上面,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
陆远在晚自习快放学的时候收到了静微发来的简讯。
今晚老师留了试卷,她和几个同学都要在晚自习放学后在教室里再做一会儿试题,然后就直接住宿舍了,让他今晚不要来接她。
这样的事情也偶有发生,只是陆远得了周从的叮嘱,一定要谨慎行事,千万不能粗枝大叶被人钻了空子。
因此,虽然知晓大约无事,却还是拨了电话过去。
没有人接。
陆远蹙了蹙眉,又拨了过去。
手机一直在嗡嗡的震动,空旷的空间里,这一点声音就格外的清晰,仿佛被无形的放大了数倍。
一只微微有些枯皱的手放在那张桌案上,指甲上涂了大红的丹寇,手指上带了几枚金戒指,不紧不慢的轻轻扣着。
静微被绑缚在一把木质高椅上,似是此时药效快过去了,她有些痛苦的低吟了几声,浑浑噩噩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