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不想要?”
厉慎珩低头亲她,微哑的声音勾人无比,静微想到方才他近乎失态一般的孟浪举止,脸颊不由烧的越发滚烫:“你都不累呀。”
这人,好似永远都不知道疲倦似的。
也真是难为他了,整日里哪里来这样多旺盛的精力。
厉慎珩亲着她的嘴唇,渐渐又亲到她胸前那一枚颜色冶丽的朱砂痣上,静微缓缓闭了眼,纤细手指插入他浓密发间,细碎的呻吟轻轻漫出。
厉慎珩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与她十指交扣,进入那一刻,他俯身在她耳边哑声轻喃:“真想让厉小小爷,永远都在微微肚子里……”
“厉慎珩!”饶是今晚她已经放开了很多,可这样的话语还是惹得静微脸热心跳,几乎羞的恨不得闭上眼晕过去。
实则这也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他一向天赋过人她自然是最清楚的一个,床笫之间好多次她都抱怨他,坏蛋厉小小爷把她肚子都弄疼了……
“微微乖……”
厉慎珩低头吻住她微红的眼帘,额发上的汗珠儿落下来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又缓缓的没入她漆黑的鬓发间。
她不满的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厉慎珩,我困了……”
“乖宝儿,那你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乖宝叫了,我就让乖宝儿睡觉……”
“老公……”
低低柔柔的声音,带着一点暗涩的微哑,却好似胜过万千句的甜言蜜语。
“老婆真乖。”厉慎珩又亲了亲她的眉心,不再克制,让自己与她,完完全全的交融在了一起。
天色微微有些泛白了,卧室里的最后一盏灯,终于还是熄灭了。
不远处低矮的土丘上,最后的一堆篝火也燃尽了,风把那些残灰卷走,酒囊里的酒也早已变成了冰冷。
玄凌就着这最后的即将隐没的黯淡星光,将最后一口冰冷的酒灌入口中。
残酒已冷,却依旧灼烧着人的喉管,食道,还有隐隐生疼的胃。
玄凌咽下残酒,将酒囊抛掷在空地上,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往回走。
他的背后,万里寂寥,唯有星垂平野阔……
他出生被父母抛弃,孑然一人。
后被义父捡回地下王城,却因为天生聪慧生的漂亮,又成为众人排挤对象。
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度过幼年,童年,少年无数个寂寥的时光。
所有人都说,金三角的少主玄凌有一颗神仙都捂不热的心,他也这样认为。
可他遇到了她。
后悔吗?
玄凌,你后悔吗?
如果那一日在江城寒山寺,你第一次遇到她直接杀了她,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扰乱你心的牵绊。
你依旧是那个不动感情,没有软肋的玄凌。
哪怕活的孤独一点,寂寞一点。
也好过深夜里一个人醉酒,却还要笑着成全的痛。
……
当夜,厉慎珩乔装成玄凌下属,离开涵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