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少爷,您知道他为什么这些年都躲在寺庙里当和尚吗?您猜那马翠萍的姘头是谁?”
夜肆一激动,从前的称呼也喊了出来。
“是谁?”厉慎珩好似到这会儿才来了一点兴致,搁下笔,从桌案后站了起来。
夜肆双眼放光,“怪不得当初我们查不到,原来他亲生父亲就是那个被裴重锦给割了脑袋的慧仁禅师!”
“慧仁?”
厉慎珩也不由得有些错愕,说起来,慧仁其实在帝都挺出名的,厉夫人之前都很信他。
他口碑也不错,佛法也很高深,却没想到竟然一个得道高僧,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对,就是那个慧仁禅师,说起来,那慧仁禅师和裴家也是一丘之貉,只是后来,裴家成事后,觉得慧仁知道的太多,就把他给杀了……”
“裴家,慧仁,付雪娇,马翠萍……”
厉慎珩背了手,缓缓踱步:“论起来,这些人中,与虞家和虞夫人走的最近的,最能动手不被人防备猜忌的,也就是付雪娇了……”
“夜肆,我记得周从那时候去找马翠萍时,马翠萍恰好被人给灭口了,这时机太过巧合了一点,那让虞夫人重病差点丧命的制剂又是虞仲谦从钱老那里头来的,所以……马翠萍根本就是当了虞仲谦和付雪娇的替罪羊!而当日害的虞夫人重病不省人事的,该是付雪娇才对!”
“少爷,只是现在那付雪娇和虞仲谦都远逃到了国外,有M国元首庇佑……”
“等着吧,也许,用不了太久,M国就护不住他们了。”
厉慎珩看了一眼会心:“这个小和尚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那倒是没有。”
“既如此,就让他回寺里继续做和尚吧,只是,暂时不要留在帝都了,夜肆,你让人把他送到江城的寒山寺去,让他跟着慧慈大师吧。”
“行,我这就安排人送他去江城。”
夜肆拎着会心后衣领将他拎了起来:“你小子命好,咱们总统先生自来都心善又宽厚,你父母做的孽,和你没什么关系,既如此,你就好好的去念经做和尚吧。”
会心却忽然挣着不肯离去,小和尚眉眼里带着几分俊秀,此时却满目的癫狂与怒火:“总统先生,总统先生……慧仁大师是被逼的,是被裴家逼的,因为他老人家窥得了天机,所以裴家才会逼着他同流合污,他也不是被裴重锦杀的,杀他的另有其人……”
“杀他的人是谁?”
会心眼中一缕光芒骤然破碎开来,他忽然癫狂的大笑了几声,旋即通红的眼眶中却有泪滚滚涌出:“我和她自小青梅竹马,她体弱多病,不得不寄养在寺庙佛前,我有父不能认,她有家不能回,我们算是同病相怜……”
会心目光渐渐的聚于一处,“我待她好,师傅也待她好,她打小聪慧,师傅将她这半个俗家弟子当嫡传弟子看待,悉心教导于她,亲自给她调理身子……”
“后来……大公子看上了她,她和大公子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