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样!江沉寒,我已经不再爱你了,我对你也全无感情了……”
“是么?”江沉寒的瞳仁渐渐缩紧,他抚着宓儿红唇的手指逐渐的下滑,再一次掐住了她的下颌:“那么你现在对谁有感情?那个姓赵的破落户儿?”
“破落户儿怎么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沉寒,他未必就不能翻身了……”
“翻身?”江沉寒唇角讥诮笑意更深:“宓儿,你觉得我会容得下一个和你打情骂俏的男人……翻身?”
“你……”
宓儿不由又气又恨,赵承巽现在处境本来就不堪,艰难成这般样子。
若是再因为她的缘故,被江沉寒这个人渣打压欺负,那她真是罪该万死了。
“怎么,心疼了……”
江沉寒的口吻依旧很轻,可扼住她下颌的手指却越来越紧,几乎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一般的力道袭来,宓儿的脸色渐渐苍白,可她咬紧了牙关,没有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宓儿,你知道我的性子,我的东西,就算是我不要了,别人也不能染指……”
他话音刚落,忽然传来轻轻叩门声,旋即是柔和的女人声音在门外响起:“沉寒,你在里面吗?”
江沉寒眉宇不由得微微一蹙,是程曼的声音。
可是程曼怎么会忽然来这里,她连江氏的集团大楼都不曾去过,又怎么会知道这家公司的地址。
“沉寒?”
伴随着轻柔的女声,是扭动门锁的声音轻轻传来。
宓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整个身体都绷紧了,一种无法言语的羞耻感弥漫全身,要她眼眶刺痛,几乎立时就要涌出泪来。
不管她再怎样的刻意和江沉寒保持距离,不管她怎样的想要斩断这一层关系。
可今日,如果房门没有反锁,程曼进来看到这一幕,她仍旧会被钉死在小三的耻辱柱上。
她一辈子,都休想洗清这个耻辱的名声了。
“沉寒,你在里面吗?”
也许是程曼扭不开门锁,她开始拍打起门来。
宓儿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江沉寒扼住她下颌的手指根根松开,他抬手,给她拭了一下眼泪,可她的泪却掉的更凶了。
“程小姐,我方才都已经和您说了,总裁没有在这里面,您看,休息室的门都还在锁着……”
程曼紧紧的咬着嘴唇,表妹说,宋宓儿到了楼上不久,沉寒也到了,他们没有下来。
这是总裁办公休息的地方,不在这里,又会在何处?
程曼知道,她今日是不可能得到一个结果了,那么她若是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也只会让更多的人看笑话。
“好吧,那算了……”
程曼转过身去,刚要迈步离开,身后的门锁咔嗒一声开了。
她惊的回头,正看到江沉寒嘴角含了一支烟出来。
他穿烟灰色衬衫,没有打领带,这不是他一贯进公司时的样子。
程曼眼圈微红,目光从他身后移开望向室内,一眼望过去,空荡荡的一片,除了江沉寒,没有其他的人在。
程曼却觉得心口里憋屈的厉害,针刺一样的让人难受不安。
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让她清楚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可她心里却更清楚,如果继续纠缠下去,她只会让江沉寒更厌烦她。
“你怎么来了这里?”江沉寒伸手把烟蒂摘下来,眉宇间有着淡淡压制的不耐。
“我在路上看到你的车子了,正好有点事想和你说,所以就跟了过来……”
江沉寒吸了一口烟,声音沉缓:“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