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江沉寒将所有的可能和疑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就确定,唯一最可疑的人,只能是那个几乎变态的江文远。
宓儿在圈子里是有几个对头,但昔日勉强能和她对垒的那个白彤,也早已FIOP到十八线了,其余人,和宓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
犯不着做出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断了自己的前程和钱路。
只可能是昔年为了宓儿疯狂无比的江文远。
他只要敢,只要敢碰宓儿一下,他绝不会让江文远那个畜生见到明日的太阳!
林菱望着江沉寒有些狰狞扭曲的脸,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有些敏锐的感觉到,这一次的事情,绝不会草草结束,说不得又要在帝都闹的沸沸扬扬了。
宋小姐,她还真是要一步登天了……
……
宓儿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她浑身都湿透了,乌黑的头发滴着水,紧贴在她冰凉惨白的脸庞上。
她双手撑地,被碎玻璃片割的血肉模糊的手心还在向外淌着血,可她顾不得疼,紧紧攥着那锋利的碎玻璃,粗喘着,恶狠狠的盯着江文远。
她看起来十分狼狈,江文远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脸上被玻璃划了几道血口子,一只眼的眼角也被扎破了,血水淌了半张脸,看起来越发的可怖摄人。
许是宓儿抵死反抗彻底激怒了江文远,他抬起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步一步有些趔趄的走到宓儿跟前。
“江文远,你再敢过来,我可不保证下一次会捅到你什么地方去!”
宓儿举起手,将那染血的碎玻璃攥紧,挡在自己的身前,她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她到了无法反抗没有力气反抗的地步时,她会毫不犹豫的把这片碎玻璃,捅进自己的颈动脉里去。
“宓儿,你也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江文远染着血的半张脸,看起来如鬼似魅一般的阴鹫摄人,可到了这般地步,既然已经报了必死之心,宓儿反倒不再恐惧害怕了。
她虽然名声不好,艳名在外,世人都以为如她这样胸大无脑的草包女明星,为了钱为了向上爬什么恶心事都能做得出来,被人睡了又怎样,睡她的人多了去了,装什么清高立什么牌坊?
她曾经也为了这些事气恼无比,拼命的想要证明她宋宓儿并不是那种没有底线没有廉耻的人。
可后来,她也渐渐学会了接受并且一笑置之。
只是,不理会,不在意,却不代表自己会放任自己成为这样的女人。
今夜,她宁愿死,也不会让江文远碰她。
她做这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是为了谁去守着这个身子。
她为的都是她自个儿,和她所在意的那些人。
母亲把她清清白白的带到这个世上,就算是走,她也要清清白白的走。
更何况,她把球球带到这个肮脏的世界上来,她不能为他做更多,她这个母亲,实则也并不是一个十分合格的母亲,她若是当真今日就要死了,那么她最后能留给球球的,也就是身为一个母亲,她拼力反抗,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将来,球球也不会被人耻笑,有一个被人凌辱强.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