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幸福可以有千千万万种，但不能建立在别人的苦痛之上，英男，我正是因为结婚了，有家有子，所以我才更明白，我才这样煞费苦心的劝你，不想你走到那条歧路上去……”

“你怎么就知道那是歧路？你怎么就知道慕舟哥和我在一起，就不会更幸福？”

“英男，你钻牛角尖了，你再这样下去，害的不止是别人，还有你自己……“

“所以说，你是不会帮我了？”

“英男，我们都曾是军人，军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很清楚。”

“好，小山，我知道了。”

顾英男的声音更低了一些：“小山，你太太是不是又有了身孕了？”

宋小山的眼底不由浮出淡淡的柔色来：“是，弯弯又有了身孕了。”

“小山，恭喜你啊，你知道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是真的，真的很希望你能幸福。”

“英男，谢谢你，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希望。”

顾英男什么都没说，轻轻挂断了电话。

她静默的坐了一会儿，发了一封阅后即焚的邮件：按计划行事吧。

……

徐慕舟叫了李副官进来。

“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军需后勤部确实有个女干事，和顾家有点渊源，是顾小姐的一个远亲，这些年和顾小姐断断续续也有点联系，所以那天顾小姐的话，倒也能说得通。”

“那个女干事的履历怎样。”

“我查过了，倒是根正苗红。”

徐慕舟顿了顿笔，还是对李副官吩咐了一句：“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她调出军区，最好是正常调动，不会让人注意的那种。”

“行，我这就让人去办。”

李副官应了下来，转身正要出去，徐慕舟却又叫住了他：“那件事有没有消息。”

“顾小姐说她的人看到了手腕上有火焰图腾的人出没，我让人暗中查了有几天，倒并没见到什么踪迹，毕竟这是在咱们A国帝都，那些人也不可能这么大胆，兴许是顾小姐看错了。”

“事情牵扯极大，不但牵扯到军方，也牵扯到两国之间邦交，不能掉以轻心，你让人继续去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李遇，你知道的，对于贩毒这件事，我自来都是绝无可能姑息。”

李副官肃穆敬了个军礼：“军长，您放心吧，我决不会放走一个毒瘤！”

“嗯，你去忙吧。”

徐慕舟挥手让李副官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上。

徐慕舟打开办公桌一侧的一个密码箱，他神色凝重的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面，只放了几张照片。

徐慕舟静默了许久，方才手指微微颤栗着，轻轻将那些照片取了出来。

那时候他还不是滇南军区的军长。

那时候，他最好的几个兄弟，下属，还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