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听见一阵帛裂的动静，封凌身上长袖的衣服从肩头向下被扯裂，露出肩部以下的大部分白腻的肌肤。

两人皆是一顿，封凌是面色一凉，南衡却是在顿了一下后，冷峻的眉瞬间带了些趣味的挑起，哪怕只看见一瞬，却也清楚的看见对白如瓷器般的肌肤和裂开的衣服下方若隐若现的半个还未发育完全的柔软浑圆。

即使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已经发育明显的部位是太过清晰的性别标识。

女的？

在这个意识在脑海中映过的一刹那，他反手扯过另一条挂着的浴巾将自己下身围住。

封凌面色难看的单腿在水中一个横扫，怒到几乎将浴桶整个踢翻，将里面的水扬出来大半，全部泼向因为发现了她的性别而暂时收手了片刻的南衡，更趁着他的眼睛被这带着浴液的水糊住而本能闭上眼的那两秒，拽下旁边的一条毛巾便裹到了自己的头上，遮住自己脸的，再反身向他出手时更加凌厉，亦仿佛布满了杀意。

南衡不过就是闭眼了两秒，再睁眼时就看见少年从最开始的躲避欲逃到瞬间杀意满满的袭向自己的动作，他唇角不冷不热的一勾，不着痕迹的避开，抬手便趁机将对方被扯裂的袖口一把拽了下来。

顷刻之间，封凌的整条手臂全部露出，之前就已经若隐若现的胸前部位连着下面毫无屏障的纤细腰身全部呈现在男人的眼前，他不疾不徐道：“恼羞成怒了？小小年纪身手不错，还是个女的？你从哪儿混进来的？”

封凌大怒，侧过身单腿在墙上踹了一脚，借力再又向他横踢了过去，南衡在察觉她的年纪和是女的之后就没再进攻过，只在她一次一次爆怒一般的攻击之下动作非常轻描淡写的防守，单手推开她的腿脚，再又反手将人纂住，再被她踢开，再纂住，完全没有半点跟人认真打一场的意思，俨然像是在逗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一样漫不经心。

封凌从小到大风里来雨里去什么腥风血雨没见过，却独独没被男人调戏过，气到恨不得顷刻间就杀了他，可却又清楚的感觉得出来他这个人身手敏捷，如果他真的要认真起来，恐怕她并不是他的对手，同时她眼角的余光看见被放置在不远处的这个男人的衣服，像是有枪。

有枪的人更难对付。

她强忍住怒火，再又一脚踹向他，在南衡打算看清楚她到底是谁借机要将她脸上的毛巾扯下来时，封凌却狠狠的用头向他的下巴上一撞，没想到刚才还进攻的井然有序的她这会儿居然毫无章法的用自己的头去撞他，南衡这回闪避不及，被撞的下颌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