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偏开头不愿意与他对视的动作，厉南衡冷眸缓缓的眯起：“封凌，老子这辈子从来没对人像对你一样的坦诚过。”

封凌仍然只被阿K扶着，无力的靠在阿K那里，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不远处的树干，不肯看那个男人。

“你对两年前的事情是恨也好，怨也好，我可以一样一样的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你不能理解，可至少我不允许有这些误会夹在其中，我一次一次的告诉你，我没有娶过任何女人，你从不相信，好，这是我当初太过自信，以为可以里外照应好，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所以我现在的一切都是该受的。”男人低淡的嗓音里透着几许憔悴与疲惫，暗哑与清寒：“无论发生过什么，我对你从来没有任何隐瞒，坦然无惧，老子这颗心在你这里起码是干净赤诚，可你却在否定当初所有发生过的一切的同时，也否定了你自己，是么？”

厉南衡的声音冷沉的让韩劲和小许都感觉出老大此刻内心的凉意，再加上一直扶着他，感觉他身体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先想说现在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否则老大的命都要没了。

但现在他们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尽量扶着他。

封凌在一群XI基地兄弟们注视的目光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回答道：“不需要否定，本来就没发生过什么。”

阿K一听这话，当即用力掐了一下封凌的胳膊，提醒她不要再挑战老大的底限了。

老大找了她两年，好不容易把人给找到了，而且现在两人都受了重伤，这种时候何必还要互相伤害。

可显然封凌的内心已经封闭到什么都钻不进去，哪怕是一点动容也在由险境重新回到平静之中后，再度被冷静压制。

有些两年前就该想清的东西，她当初就该一进坚持住，当初才不会遍体鳞伤的离开。

厉南衡看着她，仿佛看不见周遭所有XI基地的成员，只看着她的脸，问：“没有爱过我？”

四周的XI基地成员以前就听说过关于封凌和厉老大之间的事，一直都是疯传而己，大家都半信半疑，后来知道封凌是女的，虽然惊讶，但至少也不会像三队的那些混蛋那样有其他想法。

可现在忽然看着这一幕听着这一句，顿时一个个都屏住呼吸不敢吭声。

“没有。”封凌答的干脆。

厉南衡顿时冷笑，笑声仿佛是自胸腔里发出来的冷笑，男人苍白的脸在封凌背后那片火光的映照下仿佛有些暖色，但仔细看起来，却是冰寒无比。

“没有喜欢过？”他又问。

封凌无力的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缓缓的握成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