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宁觉得扫兴,默了片刻,“成吧。”
元峻要费一些功夫,才能从她身上下来。
他帮她把解开的纽扣一颗颗扣好,又将褶皱掸平,把她弄乱的头发也整理好。
她唇上有水痕。
本就气血健康的唇,越发红润,像一枚染着红晕香甜多汁的水蜜桃。
他很想捧住她多亲一会儿,但是再亲,可就真管不住自己了。
他强忍住了。
秦悦宁从沙发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元峻跟在后面,望着她修长的身子。
超长有劲的腿,细腰削背,有种生机蓬勃而旺盛的美。
从她十八岁就开始惦记她,惦记到二十一岁了,快四年了,还是只可摸,不可尝。
二人拉开门。
门外不远处立着一抹高大坚硬的身影。
寸头,浓眉大眼,五官硬挺英俊。
浑身散发一股不可侵犯的凛然之气。
秦悦宁一个激灵,身上的乏劲儿全没了,本能地喊道:“爸!大晚上的,您不睡觉,怎么跑这里来了?”
秦野抬腕看看表,又扫了眼元峻。
那眼神,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元峻连忙解释:“我和逸风一起把七手弥勒师徒俩送去龙虎队,返程路上悦宁说饿了,我带她回来煮一碗面给她吃。煮面加吃面,总共不到半小时,吃完面,我就送她出来了。”
秦野又瞥了眼元峻。
过几秒他才开口:“把你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干净,证领了,婚订了再说。我秦野的女儿,受不得一点委屈。”
元峻道:“会的,您请放心。”
秦野又看向秦悦宁,“二十一了,大姑娘了,不再是毛毛糙糙的假小子,有点姑娘家的模样。”
秦悦宁被他说得耳朵微微发红。
老父亲今天管得过于多了。
秦野对元峻道:“这两天抓人,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悦宁我带走了。”
“好的,叔叔,我送你们上车。”
三人来到秦野的车前。
元峻给二人拉开车门。
秦悦宁上了车。
秦野忽然转身对元峻说:“你二叔,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我爷爷会妥善处理,您请放心。”
秦野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道:“希望你爷爷能长命两百岁。”
元峻心里咯噔一下。
猜出话下的意思,秦野这是在提醒他,爷爷可能会有危险,让他保护好爷爷。
元峻道:“谢谢叔叔。”
送走秦野,元峻觉都不睡了,开车连夜赶往元老的住处。
百密一疏,打小视爷爷为神为山的他,忘了爷爷也是人。
身边是有重重警卫保护,但是架不住那些警卫也听元仲怀的话。
七手弥勒再次被抓,这事肯定会传到元仲怀耳中,万一他破罐子破摔怎么办?
一路将车开得风驰电掣,终于来到爷爷的家。
过大门时,车被拦住了。
门口警卫走到他的车前,咔地立正向他敬了个礼,说:“报告峻少,元老已经休息,您想看他,明天再来吧。”
元峻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往常不是这样的。
往常无论他多晚来,都没人拦他的车。
元峻扫一眼那警卫,拿起手机,拨通元老的号码。
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这部手机平时用于家人联系,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
元峻看向警卫,“今晚都有谁来过这里?”
警卫道:“抱歉峻少,这是机密,我没法告诉您。”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得了元仲怀的命令。
元峻将车倒走,绕至后院背人。
院墙高高,约三米,里面到处都有持枪的警卫和监控。
越墙十分危险,但是眼下他管不了那么多。
爷爷的安危重要。
他推开车门下车。
后退几步,一路助跑,纵身一跃,跳上院墙。
刚要往下跳,一道身影也跃了上来。
那身影着黑衣戴黑色口罩,冲他道:“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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