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回家。”他环着她,将她自然地往草药铺成的垫子上带。
她也不敢使力,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轻轻靠着他,蜷在他臂弯里,“为什么不着急回去?楼下那瞎子,我倒不放心。回到家去,自然有最好的大夫给你诊治。”
他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她身上贴。
两人身子的弧线,越贴越近,直至完美地嵌合在一处。
“……我动不了,你忘了?”
这情形又像极了在船上时,那几个晚上的共枕。
却又有所不同,彼时在船上因随时还有危机破门而入,故此她始终是紧绷的状态,对他也是极力闪避,两人之间横亘着尴尬的陌生感。
他那会子便是有心亲近,却也知道她将他当成陌生人,故此不敢造次,以免叫她恼了。
可是这一刻,两人的身子都是柔软而放松——虽说她还是有一点因为不明情况而紧张,却没有在船上那样身处危机的模样了。
更何况此处是阁楼,环境更妙,远处有夜空碎星、鼻息有药草清香,这阁楼虽小,地板的面积也比船上那床铺大多了……
他贪婪地想,抱住她在这药草上翻几个滚儿。
他的心思飞驰,眸若柔丝,云扶却没留神,只沉浸在对他的担心里。
“对啊,我怎么忘了呢,你现在受伤了,动不了……”云扶鼻尖又酸,“伤筋动骨一百天,难道说你要留在这里那么久不成?”
他倒是使劲点头,“要得,要得。你也别走了,留下来照顾我啊。咱们两个就在这小阁楼上呆一百天!”
云扶盯了他一眼,“……你的舌头怎么没伤呢?”
他赖皮地笑,将面颊在她颈侧讨好地蹭,“还得留着亲你呢,不敢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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