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除非永远都不去想,否则一旦发现了一丁点不对,那么所有不寻常的地方就都会一泻而出。
容娇娇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宋翠月和自己相处以来的所言所行。
到最后,容娇娇脑中的回忆定格在了一个画面上。
容娇娇蓦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从前她像是被猪油蒙了心,无条件的相信宋翠月。
可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其实宋翠月的容貌和寒渊丝毫没有相似之处。
亲生姐弟之间,就算是再怎么不相像,可终究也是能看出那么一丝熟悉的痕迹吧。
至于所谓的熟悉,容娇娇的确是有过体会。
但是如今细细想来,宋翠月和寒渊长得并不像,相反的,她和一个早就埋没在容娇娇记忆中的人有着七分的相似。
“阿竹……”容娇娇喃喃自语,蓦然间头痛欲裂。
是啊,宋翠月长的,和阿竹和其的相似?
纵然只是一个身份微贱的女子,容娇娇对于有关于她的一些事,早就已经忘了,但事到临头,容娇娇的头脑像是爆炸了一般,回忆起了更多的细节。
死在她手上的女子众多,容娇娇从来没有把她们放在过眼里。
而且那些姑娘的娘家人,也都是没有什么背景的。
别说是求告无门,他们甚至连告都不敢告。
可是偏偏阿竹的家人不同,他们竟然真的闹上了衙门。
幸好那个时候容娇娇有丞相府替自己兜底,所以即便是阿竹的家人想要告状,到最后也是落得个凄惨而死的下场。
但是容娇娇怎么就忘了,或许阿竹还有活在世上的家人呢?
宋翠月比阿竹的年纪要小上一些,难道宋翠月就是阿竹的亲生妹妹?
容娇娇的头越来越疼,她忍不住回忆起了自己被带走之前,宋翠月在旁看着自己那种冷漠却又大仇得报的眼神。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是被宋翠月给蒙蔽了。
可是她区区一介农家女,是如何做到这样的事?
容娇娇不寒而栗,宋翠月的所行所言让她觉得可怕,而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到底有谁在背后支持着宋翠月,以及有谁在算计自己。
这时,外边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容娇娇满眼惊恐的抬起头,忽然看到一群狱卒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心里大概明白,这是要把她带出去审问了。
容娇娇牙根都在打颤,纵然知道早晚有这么一遭,但容娇娇还是觉得无比恐惧。
她名义上的父亲就是丞相,人被下了狱之后,审问时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容娇娇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这比起她当初对待那些女子的手段,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容娇娇死死的咬住嘴唇,想要抵抗。
然而这对她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狱卒们禁止打开了门,直接拖着容娇娇出去了。
在被拉出牢房的那一刻起,脸色惨白的容娇娇一口气没提得上来,猛地晕了过去。
容娇娇是被一盆冷水泼醒,她猛的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睛。
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面前坐着几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