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蓝先关嘉树一步走到了门口,蹲下来为他准备好了皮鞋,这个穿鞋的位置他非常不喜欢,但是这个姿势的设计,充分体现了宇文蓝的用心,因为他穿鞋的时候唯一可以扶住的东西就是她的头。
每天如此,只要是穿鞋,这个位置的周围空无一物,他的手只有放在她的头上,这样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为关嘉树穿好了皮鞋,但是她的手并未放开他,而是紧紧抱住他的腿,声音有些哽咽,尽管如此,她的嗓子里还是冒出了几个不甚完整的句子。
“我知道错了,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我发誓,我这辈子只忠于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事,我在家里伺候好你,等你回来,好不好?”宇文蓝说完这些,慢慢抬起头,梨花带雨,甚是让人怜惜。
关嘉树一手拿着包,低头看看宇文蓝高高昂起的脸,想了想,哦,对了,是该擦眼泪了。
于是,他用手指从她的眼睑落下,向下一路刮去,眼泪的痕迹被抹去了大半,但是也留下了化妆品被泪水打湿的泥泞一片。
如果说穿鞋时扶住她的头是下意识的举动,那么这一次刮掉眼泪就是发挥了主观能动性的动作。
虽然关嘉树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他态度的转变,也是自己这几天辛苦劳作的回报。
宇文蓝站在门口目送着关嘉树的车离开,她慢慢关上了门,迅速的走向洗手间补妆,看着餐桌上的狼藉,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们来收拾。
关嘉树到办公室的时候,悦城市局局长聂宝华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他是接到了关嘉树的电话后立刻赶到了市委书记的办公室的。
“宝华来了,我那个小舅子的事麻烦吗?”关嘉树问道。
“不麻烦,不麻烦,没他啥事,就是被人给利用了,他一直都是闲云野鹤的,谁知道那个叫马智勇的混账怎么去了他那里呢,这事要说起来吧,还和夏夏有关系,当时夏夏去了东港医院工作,靳曲一直都在和这个马智勇联系,为夏夏的事没少操心,这些你都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听他说的”。聂宝华说道。
这些说辞都是聂宝华培训靳曲对付警察审问的一部分内容,虽然他还在不断的完善,但是这些说辞早已能把靳曲摘出来,更不会把自己拉扯进去,剩下的就是找到凶手而已。
“这么说,人不是他杀的?”关嘉树问道。
“关书记,你开什么玩笑,靳曲可不是那种人,他也没那个胆子,这事还在调查,靳曲已经回去了,没他啥事了”。聂宝华一口否定靳曲和这个案子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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