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叔叔。”

“曹洋？”

电话那头的曹延华有些意外。

“之前不是和你交代过工作时间不能透露我们的关系吗？唉，算了，下次注意吧，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这个唯一的侄子，曹延华总是能做到包容。

“叔叔，我想问的是，大概需要多少份功劳，才能换取一个驾驭驾驭第二只鬼的名额”

曹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知道曹延华不会对自己撒谎，功劳是死的，不够就是不够，关键他是要看后面赵建国会不会趁机压榨自己。

“叔叔，你觉得我能解决两起事件之后我还有几天可活？从我选择成为驭鬼者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不过就像你说的，实验也不是十死无生，我只是不想没有一点希望的死去。”

曹洋站起身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现在这个办公室已经完全被黄金隔绝。虽然曹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面对货郎这种级别的鬼，他选择了最高级别的谨慎。

“有两个黑团，说明不是曹洋两个字，难不成生前的鬼货郎也姓曹？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字迹还算工整，除了污点以外的地方，其他都很容易识别，显然这是有人生前写下来的，可能几经周转到了卖货郎这里。”

“皮皮纸，这并不好笑。”

曹洋此时的表情和流汗黄豆简直一模一样，无语的心情达到了巅峰。

清单的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曹洋贴近了才看清。

曹延华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曹洋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做不到亲眼看着曹洋死在面前。

“还挺贴心的，知道哪怕是收了货款的驭鬼者也未必一直能保持良好的状态去完成交易，这一个月算是留给驭鬼者用来解决自身问题的。”

“不出意外这也是民国驭鬼者的布置，货郎收购厉鬼，间接上也是在解决灵异事件，但货郎本身可能会造成的一切后果都将由被诅咒之人承担，以一个人的生命换来大局的稳定，这很符合民国驭鬼者的思维。”

“我看了你刚刚建立的档案，一起b级事件，一起x级事件，而且还涉及到了疑似拥有历史传承的灵异场所，虽然事件没有完全解决，但也算不小的功劳。”

“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开始那句话完整的应该是：想要彻底摆脱货郎的诅咒，就只能窃取货郎的灵异，最终取代货郎，成为新一任鬼货郎。”

接着，他打开了那张纸，人皮纸上写着一段文字。

“小女孩？该不会说的是静悄悄吧？”

“第一次交易期限为三个月，每完成一次交易，鬼货郎会支付货款，且下一次交易的期限延长一个月。”

“窃取？成为？谜语人滚出神秘复苏！”

褐色的皮革，柔软的同时带着几分阴寒，仿佛是从冰库里拿出来的一样，透露出几分诡异和不详的气息。这张纸是对折过的，纸面光滑平整，简直像是被打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