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去意,韩爵之干脆在她身边跪下,面朝岳父岳母的墓碑。
“我陪你一起跪。”
“……”
时玉儿没有阻止他,没心情跟他吵嘴。
就这样陷入了沉默,半响过后,时玉儿忍不住问他:“我杀了人,你不介意吗?”
“你杀的都是通缉犯,是正义的一方,没有人会谴责你。”
“是这样吗?”
坏事做多了,时玉儿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韩爵之把伞换到另一只手,腾出手搂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说:“玉儿,回家吧。”
回家?
她哪里还有什么家……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
“你只是我的妻子,别的不重要。”
“迟早有一天,我会害死你。”
“我希望那天永远不要来,玉儿,我爱你。”
“……”
时玉儿顿时语塞。
有多少爱情能够终成眷属,而她终究不会成就这种爱情。
“你不用接受我,我不在乎。”男人又加了一句。
时玉儿觉得他霸道的有点不可理喻,笑他,“如果这里躺的是你家人,估计会爬出来打死你。”
韩爵之看了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余光瞥见隔壁有一座空白墓,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但没放在心上。
把伞强塞给时玉儿,接着磕了一个响头,“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女婿一拜。”
拜完后,把伞拿了回来。
时玉儿说:“宁乐怎么样了?”
“挨了一枪,死不了。”
“她是叶若依,对不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