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很少对她说这种话,一旦他这么说,那就意味着,外面可能发生着什么事。
时玉儿顺从地点头,“好。”
流沙没说什么,转动轮椅,准备回房间休息。
时玉儿目送他走进一楼的卧室,门关了,才把目光收回。
心,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另一个地方。
已经离开他一天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还有未及,但愿他们别闹得太厉害。
诶,别想了。
……
未来几天,时玉儿寸步不离地守在流沙身边,除了不用做饭,其他家务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做。
这种日子无异于等死,但她已经没有拖累人的感觉。
果然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住在一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做尽坏事的坏人,才不会觉得自己跟正常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而她也逐渐认清了现实,这八年来她所做的一切坏事是洗不掉的,哪怕回到韩爵之的身边,也洗不清她这一身罪恶。
她和韩爵之,注定无果而终,就这样吧。
与世隔绝的第七天。
流沙脸上的纱布终于要取下来了,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流沙坚持要回医院去取纱布,似乎是要拆线,问了他没答,她就没问下去。
时玉儿无聊地坐在诊室外,等了又等,都没等到人出来。
不就是拆个纱布,至于这么久吗?
诊室中。
医生操着本地的口音,语重心长道:“莎先生,您的情况我已经说清楚了,很抱歉,我们医院的技术有限,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到M国去看看,G国在这方面的医疗水平是世界领先的……”
流沙面无表情地坐着,瞳孔中没有什么焦距,仿佛沉默了一个世纪,开口时声音沙哑得有些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