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胜瞪大老眼,下一秒立马站起身来,将面前的几个药方拿起,揣进兜里,转身就走。
“国医三年,能学到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普通人也就能学点皮毛,连入门都算不上,纵然你天赋绝佳,也不可能三年成为神医。”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王明胜大摇其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孙益德立马拉住他:“老王,你这是干什么,徐云的医术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有假,你且先听他说说,再下结论啊。”
“你一辈子刚直,怎么今天还开始冤枉人了呢。”
王明胜推开孙益德的手,说道:“我不是冤枉人,但国医三年,能学到什么?”
“我是什么样的人老孙你是知道的,其他方面我可以不那么较真,可医术我必须较真,这是关乎人命的事情啊!”
“我信得过你的人品,但要我相信一个三年时间成为神医的年轻人,你可以说我眼界不够,但我确实办不到。”
“年轻人,身为一个老国医,我要给你提醒一句,如果你真的想发扬国医,那就要一步一个脚印,切不可冒失,医生医生,就是行医让人生的人,你还年轻,别误入歧途啊!”
王明胜意味深长看了徐云一眼,不在停留,转身就要走。
徐云哭笑不得,他看得出来,王明胜倒也不是故意针对他,只是这老头确实对这方面十分较真,他的经历超过了王明胜的理解,出现这种态度,倒是情有可原。
而且他这份行医的原则,也值得佩服。
眼看王明胜要走,徐云不急不缓,吐出一句话:“石斛,重楼。”
王明胜站住,看着他:“你说什么?”
徐云:“我说,你第一个药方,气血汤所缺的两味药材,是石斛与重楼。”
王明胜掏出药方看了一眼,立马又摇头:“一派胡言!”
“这气血汤分明只缺一味药材,你却说出两味药材,简直是信口开河。”
徐云道:“你这药方确实缺的只有一味药材,那就是石斛,但以你的经验,必定早就想到了以石斛补全,可结果药效缺差强人意,是不是?”
王明胜这一次没有说话,显然被徐云说对了。
徐云又说道:“其实你以石斛补全并没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这原本的药方里面有一味药材用错了,这药材就是云母,你将云母换成重楼,便迎刃而解。”
王明胜立刻对比药方,将云母换成重楼,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又眉头紧皱。
“不对,还是不对!”
“重楼微毒,性寒,这气血汤都是滋补药材,性平、性热,你加入重楼,药性相冲,别说增加药效了,连原本应该有的药效都要被大大减弱,这药材绝不可能换成重楼。”
“年轻人,你这简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什么也别说了,赶紧让开,我劝你日后不要再学国医,国医界不需要你这种毫无责任心的人!”
王明胜瞪了徐云一眼,满脸怒火,冷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