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可以不在意一切，但是他妈妈为他做的这些，他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才知道，他爸妈感情不和的这么多年里，他妈受了这么多委屈，全都是因为他，才坚持了下来。

他红着眼睛，看着方芸满脸眼泪，犹豫了半响，才开口，“我想给她打个电话。”

“儿子，你怎么”

顾子言打断，“只是想告诉她，我没办法帮她忙了，以免她还一直等我消息，耽误她事。”

“行。”儿子这样说，她相信他已经想通了。

她把手机拿来，给顾子言，便走了出去。

“你跟她打个电话好好说。”

门关上，顾子言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宋悠悠的号码。

那边接的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子言，怎么样，你那边有戏吗？”

顾子言听着宋悠悠口吻中的期待，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努力地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抱歉啊，悠悠，我这边出了点事，怕是没有办法帮到你了。”

宋悠悠听着他的话，心中一阵失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她连忙问，“是不是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了？如果是很这样，很抱歉，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

“没，没有。”她的声音很温柔，满是善解人意。顾子言心中不是滋味，从今往后，他连喜欢都没有资格了。

“只是出了一点状况。”

宋悠悠又问了一些，他一直不直接回答，宋悠悠也不好再继续问。

正打算挂电话，顾子言又说，“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他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