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画像。

九尾王道：“我不是单纯的指她的外表，她的内心更美。就拿玄天域来说，当初玄天域把姐姐扔进天罚池差点杀死她，可后来在玄天域危难之际，她还是选择出手相助了，以德报怨，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江羽慨叹道：“是啊，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提到玄天门，江羽突然又想起了那雕像，他奇怪道：“小姨，玄天门为我娘立的雕像有何玄机，要在我们广场上立像，我们自己本就可以雕刻？”

九尾王道：“并无玄机，只是，那雕像是你娘亲手雕刻的。当年你娘帮了玄天门后，玄天门非要为她立碑塑像，你娘推辞不下，又不想麻烦其他人，于是自己雕刻了自己的雕像……”

“你娘啊，总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二十余年前如果不是为了你，估计也不会来找我……”

夜空下，两个人坐在演武场的废墟上，聊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微微亮，九尾王才起身。

“天快亮了，现在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

江羽起身，朝九尾王躬身一拜：“小姨，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与保护，从今以后，我会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您。”

九尾王却撇了撇嘴道：“但我更希望我们能像朋友一样相处。”

朋友间，可以无话不说。

但如果是长幼的关系，总有一层隔阂。

江羽愣了愣，而后九尾王大大方方的攀着他的肩膀，道：“走，跟小姨回天狐峰。”

江羽道：“我不是该回望月峰吗？”

九尾王道：“有件事之前忘了跟你说了，在你去找满月的时候，浑天域穆家送来了一份清单。”

“什么清单？”

“他们同意你和穆家那小姑娘的婚事了，但是呢？需要我们先下聘礼。”

江羽一喜，这是好事儿啊！

可是。

他却发现九尾王似乎有些不高兴，于是问道：“这清单有什么问题吗？”

九尾王道：“如果没问题的话，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差人把聘礼送过去了，可是……”

“可是什么？”

“穆家的胃口大，清单上出现了两样不该有的东西。”

“什么？”

“仙铁棍和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