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并不知道陆宴景已经回来了。
陆宴景在沙发前止步,视线扫过季浅嘴上的燎泡,阴沉道:“你居然还睡得着?”
季浅被吵到,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等看到陆宴景的黑脸时,她才不适的坐起来。
“你回来了?阿姨的病情怎么样?”
她居然还有脸这么坦荡的问病情?
陆宴景忍不住揪住季浅的衣领,将她拽到面前。
季浅无视他的怒火,表情无奈道:“陆宴景,你能不能稍微先听我说一句?”
行,他倒要听听她还要怎么狡辩!
季浅坦荡道:“陆阿姨是被安晴趁乱绊倒的,陆阿姨是你母亲,我不敢推她,我知道你会报复我。”
陆宴景显然不信:“理智不敢,下意识也不敢?”
季浅心中一痛,原来他也知道疼痛会让人下意识反抗。
季浅指着自己的嘴:“你看见了吗?这是打火机烫出的泡。”
“我被人防蛇咬你不闻不问,我被迫跪在碎石上你视若无睹,我被你母亲烫嘴你绝口不提,现在还要怪我为什么要反抗?”
季浅都笑了:“是不是我嘴巴被烧焦烧穿,也得忍着受着?”
陆宴景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膝盖上绑了软垫,就算下跪也伤不到你。”陆宴景笃定道:“别说我妈只是吓唬你,就算她真的想烫你,难道你自己不会跑吗?”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想伺机报复。”陆宴景冷睨着季浅:“不然你为什么不肯认罪,非要激怒我妈?”
季浅觉得可笑:“所以无论怎样,你都要把错怪到我头上。那你既然决定偏袒安晴,又何必来问我!”
陆宴景气愤不已,他明明给了她那么多机会让她逃,他自认为已经对她格外偏袒,是她自己不领情!
他咬牙道:“你是不是有病!”
季浅仰头,迎上陆宴景的怒火:“对,我是有病!我得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