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他总觉得被子里有猫毛和猫脚印,他心里膈应的一动不愿意动,生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二是这是三个多月以来,他头一回和季浅同床异枕。
睡不着,心里闹腾,身体也亢奋。
后半夜,福宝在季浅怀里打呼噜,他就更睡不着了。
侧身,他手臂越过季浅,去关床头灯。
因为挨的近,季浅发丝上丝丝缕缕的洗发水味钻进鼻腔,让陆宴景又恍惚了一下。
他关上灯,黑暗中却没重新躺回去,而是悄无声息的用手指在季浅的枕头下细细探索。
片刻,他绷紧身体,眸光警惕的观察着季浅的动静,然后压在枕头下的手指夹着张卡片缓缓退出来。
手指收拢,陆宴景悄无声息的将卡片握在手心里,然后轻声去了浴室。
浴室里,陆宴景倚着浴室门,手里捏着那张从季浅枕头下摸出的名片,脸色阴沉如黑夜。
纪司寒的名片。
季浅果然放不下他。
搞不好还要主动找他。
陆宴景嘴上说着不在意,不在意季浅十五岁时发生了什么,不在意季浅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其实心里早就嫉妒的发狂。
尤其是纪司寒年轻,出色,不像他是个长白头发的老男人。
陆宴景更睡不着了,靠在床头百度了一夜:素人改造计划。
第二天,季浅睡醒时,没摸到福宝。
坐起来一看,福宝正盘在陆宴景的枕头上打盹,季浅连忙将它抱过来,枕头换掉。
收拾完后,陆宴景也没出现。
季浅抱着福宝下楼,问陈姨才知道,陆宴景一早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