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铣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刚要走,没想到季浅会叫住他:“齐承铣。”
齐承铣回头:“还有事儿?”
季浅虽然还笑着,但明显变得严肃了:“把你裤腿卷起来给我看看呗?”
齐承铣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划过茫然后,才联想到季浅为什么要让他卷裤腿,他有点生气:“你怀疑我?”
季浅很冷静道:“平等怀疑就不算怀疑,我这么直接的问你才是对你的信任。”
她能想到的人,基本都检查了,而上次泡温泉齐承铣没去,季浅当然不能露掉她。
好在齐承铣拎得清,直接把两条裤腿都卷到膝盖上,全方位给季浅展示:“没有吧,小爷我腿上毛都没少一根儿。”
那倒也是,要真被子弹燎一下子,保证以后长不出腿毛来。
季浅大方一笑,起身道:“回头给你包大红包。”
两人都当刚才的事儿是开玩笑,谁都没放在心上。
齐承铣还跟她打岔:“你怀疑我还不如怀疑那个小辫子纪司寒,那家伙出现的莫名其妙的,你到底怎么认识的?”
季浅打马虎眼:“纪司寒的事儿有点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等以后有机会去佛洛里,我再找他说清楚。”
医院。
陆宴景已经醒了,因为身上的伤,医生严厉勒令他不许在乱动,坐起来也不行,不然就要强制制服他。
后脑陷在厚重的枕头里,陆宴景不能抬头也不能低头,就只能直挺挺的躺着,左手拿着玫瑰木雕在眼前缓缓转动,就那么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