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的人和死掉的牛羊有什么区别？你不也杀了这么多人么。”

耶律大石看着孙磊吼道。

“区别嘛，说没有那就没有，说有那也是有的，你们这些人就和牛羊没区别，但我自己的就都是兄弟！哪怕是战死了也得回故土安葬，享受万世香火，福荫家人。”

孙磊开口道。

“你把那些病死的人都扔进了水里！你疯了！”

毕勒哥大急，冲着耶律大石就吼了起来，别人不知道水源的珍贵，他可是很清楚的，水源一旦被污染，那这一片都会变成死地。

“我是你们的王，我都不在了，你们为何要活着？”

耶律大石看着毕勒哥说道，他话语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毕勒哥可是带着高昌回鹘向他宣誓效忠过的。

“你是疯子，疯子！”

毕勒哥发现到现在他才看清楚耶律大石，这不是什么英明的雄主，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在哪些水域投放了尸体！”

其余几名汗王也都是焦急的问道，这种瘟疫战术他们也经常用到，他们见过因为瘟疫而整个病死的部族。

“哪些水域？我要投放当然是所有的水域都投放了！你们放心，整个河谷千里之内的水域我都没有落下，你们就安心等着吧！”

耶律大石狂笑起来，笑得那是极为疯癫。

“疯子，我们杀了你！”

几名汗王感觉自己都快疯了，他们竟然跟着这么一个疯子，要知道这一战已经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双方囤积的饮水都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如今水源被污染，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么。

“哈哈，实话告诉你们，早在我带着大军出哈密城时我就下令把病死之人的尸体扔到各处水源，这么热的天，那些尸体应该已经腐烂得很彻底了！”

耶律大石狂笑着，他知道这一战胜算很小，所以他从最开始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是他输，眼前之人也都得陪葬。

“毕勒哥，你还不知道吧，孙磊早在半个多月前就拿下了高昌城，你也不用想着回去了，咱们一起下地狱吧，到了地狱里，我还是你们的王！哈哈！”

耶律大石又对着毕勒哥嘲讽起来，刚才就是毕勒哥第一个跳出来投靠孙磊，现在也让这首鼠两端之徒知道什么叫绝望。

“我的高昌城！”

毕勒哥呆住了，他还想着寻个脱身之计回到高昌城，可如今高昌城已经失了，他已然是无路可走了。

“千里的戈壁沙漠，就这一处河谷水源，你们都没有水，我看你们如何走得出去！”

耶律大石看着孙磊狂笑起来，他对于孙磊冷漠的态度很不满，自己这同归于尽之计怎么就一点都激不起孙磊的怒火？在他眼里孙磊此时应该暴跳如雷，让军卒对他严加拷打，用尽各种酷刑以泄心头之恨。

“一群小丑！”

孙磊看着眼前的几人就像是看一群小丑表演一样。

“你死期将至还要嘴硬，就是你能活着离开，你这十几万大军也得和我陪葬！”

耶律大石怒吼道。

可不光是孙磊没有反应，一众将领和军卒听了也都没有反应，似乎都不担心水源的问题。

“愚蠢的野蛮人真是可悲！”

孙磊拿出水葫芦喝了口水，不过他没有咽下，而是漱了漱口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