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大雾弥散整个疆城，伸手不见五指，疆城的百姓站在门前眺望。

街道上浓雾弥漫，他们看不见人，却能听到一片喊杀声。

元亦好领着将士，守着城门。和疆城的百姓一样，站在城楼上，他们瞧不见北齐的士兵，却能听到重物一下下落地的声音。

将士们原本紧提的心，松懈了下来：“元将军，太好了，昨日倒在城墙上的开水，如今结成了冰。北齐的士兵攻不上来。”

元亦好点点头，却并没有因此松懈，他们留在这里，不仅要抵挡北齐的进攻，更重要的是，为赵渊争取足够的时间。

另一边。

从昨晚开始赵渊就带着人，悄悄离开了疆城，在农户的带领下，一路靠着撒盐化雪来到了距离北齐军营不过一里的。

浓雾给了北齐士兵最好的阻挡，同样，也给了南秦士兵提供了最好的掩藏。

“将军，再往前走，不出一里就到了北齐的军营。”

赵渊点头。

“老伯，你别跟过去了，留下两个将士在这里，保护老伯，其余人跟着我，从雪中挖出一条隧道，小心翼翼地靠近北齐军营。

天色渐渐亮起，天边升起了一轮红日。

北齐的降临站在城墙下，看着南秦的城墙。按照计划，借着大雾，他们本该用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将疆城拿下，可现在倒好，如今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他们却连城门都没有进。

天亮了，雾气散开，视线清晰后，他们只能硬冲。

随着浓雾的散开，北齐士兵的人影在浓雾中闪现，四野都是洁白的血，人影很好看清。

元亦好的眸色沉了下来，她手一挥：“射！”

无数的箭矢朝着北齐的士兵飞去。

第一次瞧见死人，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