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盯着薛夫人急切的眼神,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意味深长道:“抽纱绣是我家老爷已故的姐姐自创的一种特殊绣法,同时,她也是江夏郡主的生身母亲,这其中的名堂,想必夫人能够想明白。”
那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抽纱神作,甚至导致一度销声匿迹的抽纱绣法在京城再次风靡起来,薛夫人恍然大悟,激动得一颗心差点跳出了胸膛,“那副绣作是当年的百里夫人绣的?”
钟氏静静地笑,“夫人果然心思敏锐,我曾经在百里夫人那里见过一次,所以,听说了选妃大典上江夏郡主那副抽纱绣之后,两相印证之下,我想这其中定有蹊跷。”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收获,如果证实江夏郡主在选妃盛典上弄虚作假,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不仅仅是要废黜太子妃位的事,能保得住性命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纵是薛夫人这样稳重端庄的侯爷夫人,此刻身躯都激动得微微颤抖,就说嘛,一个人怎么可能完美到那般面面俱到?
如今看来,除了茶艺难以舞弊之外,说不定诗书比赛上也掺了水分,她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太子插手帮她舞弊,再正常不过。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薛夫人看钟氏一下子顺眼许多,亲自给她倒茶,“那杯凉了,换一杯吧!”
侯府夫人的气派,钟氏是不能同日而语的,有些受宠若惊,“夫人太客气了。”
好一会薛夫人才慢慢冷静下来,竭力平复心中的激动和狂喜,别有深意道:“林夫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