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很快就搞清楚了状况,自动站在宁妃一边,软中带硬道:“皇后娘娘虽是六宫之主,但宁妃妹妹所言也不无道理,宁妃一向与人为善,但保不住有些人心怀鬼胎,见妹妹深得圣眷,趁机嫁祸妹妹,皇后娘娘最是通透,想必也能理解吧?”
薛皇后还没有说话,百里雪就讥诮道:“惠妃娘娘还真是会混淆黑白,这个奴婢受尽酷刑,被闷死之后投入井中,下手的人可谓歹毒至极,她是紫华宫中人,嫌疑最大的就是宁妃,按理说,宁妃应该避嫌才是,可宁妃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案子抢到自己手中,害怕慎刑司插手,莫不是做贼心虚?”
被百里雪一阵抢白,安宁郡主的脸色青紫不定,怒气冲冲道:“太子妃,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凭什么就断定本宫嫌疑最大?”
惠妃也推波助澜地嘲讽道:“太子妃莫不是仗着太子宠爱得无法无天,就敢到皇上后宫来指手画脚了?”
这话要是压到别人身上,必定难堪至极,但百里雪从来就不是任人口唇相欺之人,艳绝的脸上勾勒出凛然一笑,“皇上常教导太子殿下,治国修身齐家,才能平天下,不唯君,不唯上,唯有公理正义才是治世之道,我不过说了句实话罢了,惠妃何以急急忙忙抬出身份压人?”
惠妃脸色一白,正准备反驳,可百里雪根本就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快速道:“何况,惠妃指责我不分尊贵,干预皇上后宫之事,我是母后儿媳,为母后分忧,乃是人本,还有,你不要忘了,母后才是后宫之主,你不过一介妃嫔,却敢在母后面前指手画脚,又何解释?莫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你?”被百里雪一番抢白,惠妃气得说不出话来,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后宫争斗,总会蒙上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但百里雪不同,从不拐弯抹角,向来利而锋锐,一针见血,是个极其难对付的角色。
薛皇后凤眸潋滟,眼底有浅浅笑意,“雪儿说得对,宁妃,你应该避嫌才是,雪儿,你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