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道:“小婶对你们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清楚,而且,她为了保护你们,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你们要永远记得这些恩情,知道吗?”
“我们一定记得!”
两小只含泪说道。
沈南葵将兄妹俩拉起来,又看向梁氏,“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梁氏纵然不舍,也只能说道:“我送送你。”
几人来到外面,荷华与钟山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妥当装好车了,沈南葵上车前,又看了一眼这个院子。
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也才刚来到顾家。
短短一年,就又要离开了。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正要上车,却见刘妈妈带着芳草赶过来,“夫……姑娘,您今后要多加保重啊!”
沈南葵笑着点了点头,“刘妈妈,你们是被我选来顾家的,我已经把你和芳草的身契交给春兰姐,她为人宽和,会善待你们。”
说罢她便坐上马车。
钟山一挥鞭子,架着马车缓缓驶离,梁氏带着两小只送出去好远,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才回到家中。
……
翌日。
沈南葵一早便来到私塾,胡问雁见了她,先是惊讶了一瞬,紧接着便高兴地叫道:“沈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胡夫子来信相催,我岂敢不回?”
胡问雁撇嘴道:“我那是关心你,信上可有哪个字是在催你的?”
沈南葵笑说:“那我便多谢胡姑娘的关心。”
学生们也陆陆续续来了,看到沈南葵回来,都十分高兴地向她问好。
这会儿还没到开课的时候,胡问雁在沈南葵身旁坐下,问道:“你去京城这么久,家里的事情都安顿好了吗?”
沈南葵道:“说来话长,算是解决了吧。”
胡问雁笑了笑说:“听祖父说,你家的状元相公,被陛下授官为司业,这可是天晟开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足见陛下对顾逸川的看重,你娘家若真有什么事,何不找他帮忙呢,反正身为女婿,为岳家出点儿力,那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沈南葵有些不知如何接话,点头含糊了过去。
好在胡问雁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转而说起了正事。
“沈姐姐,你回来得正是时候,书院已经盖成了,来安镇的里正前几日还来过,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只等你一到,便可筹备书院的开幕典礼。”
沈南葵心里也惦记着这件事,点头说:“一会儿我就去寻里正,同他商议这件事。”
“好,你去吧,私塾这边有我,你放心好了。”
到了上课的时辰,胡问雁便进了学堂。
沈南葵在外面含笑看了一会儿,又去了里正家中,里正看到她,也是一脸喜色,“沈夫子,你回来了,我正想托人送信去京城问你呢,眼下来安书院已经建成,随时都能搬进去,正好你来了,那咱们今日便商定个时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