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姐妹从小到大做了不少坏事,此时心虚得很。
恰逢门外的狗,也闻着鳝鱼的腥味,适时对着她们的房间吠了起来。
不停叫,不停吠,听着特别瘆人。
“啊,要死,什么东西,快走开,别过来。”诡异的氛围已经让两姐妹产生了幻觉。
她们哭着抱在一起,吓得半点不敢动弹。
风声呼呼的,蝙蝠不停往门上、窗上撞,狗也吠,月色又暗。
人在恐惧时,膀胱越就容易出问题。
她们很想去茅厕,但是又半点没胆子。
于是乎,等翌日清晨的太阳升起时。
毫无疑问,屋子里多了一阵尿骚味。
两姐妹又羞又恼,互相叮嘱着对方,不许把此事说出去。
换好衣服,回过神的两个人,才开始查看窗棱和门槛处的异样。
毕竟也有些常识在身,丁氏姐妹用鼻子嗅了嗅,又用舌头去舔了舔。
半晌,眼睛里慢慢涌上一片杀意,异口同声:“鳝鱼血。”
丁若秋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提起桶要上前清洗,被妹妹丁若怜拦住。
“姐姐,你现在就要去清洗掉证据吗?你说这是谁干的?”
丁若秋:“除了东边住的那两位贱人公主,还能有谁?”
她恶狠狠地说:“她们昨夜定是发现了刺猬笼,所以才故意用鳝鱼血报复。”
“可怜我夜里不敢起来仔细查看,不然,我早就看出来端倪了。”
丁若怜:“姐姐就这么算了吗?”
慕婉妍和绮罗没被刺猬咳嗽吓到,但是昨夜她俩可是被蝙蝠吓到失禁啊。
“那还能怎么样?我们又没有证据。”
丁若怜:“皇上今天要过来,就凭着他对凤女的尊重,相信我们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到时候我们再花点银子,找个人随便指认是慕婉妍和绮罗公主陷害我们,那趁此机会让皇上把那两个贱人淘汰出局,这凤女之位不就是我们姐妹俩人的了么?”
丁若秋:“没想到你平时只会跟在我后面,现在到了关键时刻,竟能给我出主意了。”
丁若怜眼睛贼溜溜一转,讨好道:“还不都是跟姐姐您学习的吗?是姐姐教的好。”
丁若秋皮笑肉不笑,她总觉得丁若怜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柔弱的妹妹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
裴宇枭近日连续做着与慕婉妍共度良宵的美梦。
而且,为了延续那旖旎的梦境,甚至他还特意请大夫给自己开了熏香,让他每夜都能在梦中与慕婉妍相会。
不过,不知为何,每次在梦里,他都能为了慕婉妍把丁氏姐妹和林雪杀了。
每每醒来后,裴宇枭不禁哑然失笑。自言自语道:“荒唐,本王向来以皇位为重,怎么可能为了儿女情长杀死凤女和林雪呢?”
于是,梦里有多荒唐,他在白日里对丁若怜和丁若秋就有多照顾。
至于慕婉妍,裴宇枭在白日里连眼睛都不好意思朝她看,生怕对人家起什么歪心思。
由于特殊熏香的作用,那晚上的梦境实在太美好。裴宇枭总觉得似乎已经宠幸过人家小姑娘了,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但是,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出内心的异样,裴宇枭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慕婉妍,对她态度越来越差。
——
今日,裴宇枭一踏入凤女书院,便觉察到一股异样的气氛。
皇帝裴凌松面若寒霜地坐在院子中央,静静地听着跪在地上的丁氏姐妹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