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只挖五十公分深还是不难的,挖好后林父将刷好沥青的木头搬来埋进去。
林恒计划是建造一个三十六平的小木屋,正好是个正方形。
木桩子埋九个就完成了,埋好之后就是做水平,所有木桩子都得在一个水平线上。
这也难不倒三人,有工具都很简单,水平工作做完了。花了老大力气搬来了三根六米长的的橡子树方木,底面刷上沥青,上层则刷桐油。
林恒他们也懒得搞什么榫卯结构,不是不好,而是太麻烦了。
直接用大钢钉钉进去固定,外边再用钢筋拉住,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对于只有一层的小木屋而言,这已经牢固的不能再牢固了。
等三根方木订好,也已经中午了,三人肚子咕咕叫。
“过去吃饭吧。”林恒看着父亲和大哥说。
下午就是铺设木板,然后立柱了,立柱他们准备做个榫卯结构,这个比较简单。
“饭已经好了。”秀兰说道。
林恒三人过来,鸡肉经过一个早上的烤制,已经是金黄色泽。
林涛在旁边都流了好一会儿口水了。
除了黄金脆皮烤鸡,今天中午还有白面馍馍,这是昨天做的,在山上吃也就免得回家跑一趟了。
“这大公鸡肉就是好吃啊,够劲道的。”
林恒扯下来一块肉蘸烧烤料吃了一口,不由的夸赞。
就在这山溪旁边,树荫下,鸡皮酥脆,鸡肉滑嫩,不愧是经常运动的大公鸡,肉又香又有嚼劲。
“人家说这种吃了蜈蚣蜂子的鸡肉还有补身体的效果,也不知道真假,大家都多吃点。”林父笑着说完,先给孙子们分了,自己才吃了一口。
“反正好吃就对了。”林岳笑着说。
众人坐在石头人,不时吹来一阵凉风,阳光穿透树叶光影斑驳,在这地方吃饭,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自从林恒把收购站开起来后,家里人都肉眼可见的轻松了很多,尤其是林父。
以前他根本不会干这些闲事情,不时忙着种庄稼就是挖药材,现在已经选择偶尔出来玩一玩了。
“爸,喝不喝?”林恒拿出一袋黄酒,递给老爸。
“来一点。”林父笑着接过去喝了一口。
一口鸡肉,一口酒,林父开心的靠在了石头上。
雄霸在旁边躺着等骨头吃,它也不着急,反正最后都是它的。
吃完了饭林恒也靠在了石头上小恬,山风吹进来真是舒服。
懒惰也好,散漫也罢,反正就是舒服。
晓霞在旁边揪草叶子玩,雄霸狂吃骨头,咬的咔咔作响。
大家都懒得说话,这样躺平太舒服了,听溪水听山风,听小孩天真的笑声。
枫树之所以叫枫树,是因为风吹过后它的叶子能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就好像风的声音一样。
“走,我们继续吧。”歇息了一个小时,林父说了一句,三人起身继续干活。
三人先搬了一些木板,虽然这厚木板依旧很重,但人力已经能拿的动了。
这些木板都没有抛光,油锯锯开的很粗糙。
暂时就这样了,等之后通电了,买个打电动抛光机器打磨就好了。手工抛光的话那真是要命。
木板朝着地面的一面都刷上沥青,其他位置就刷桐油了,黑色的不太好看。
一个下午,三人把三十六平房子的底座算是弄好了。
然后又用刨子刨平了一下立柱,做榫卯结构。
仔细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所有立柱房梁全都弄好,再一次性安装。
只做一层小木屋,高度四米就够了,屋顶也准备全部用木头,最后钉上一层防水布也不怕漏雨啥的。
木屋的四周林恒也准备弄一些木板铺着,建造成一个露营地,自己一家人想过来玩了很方便,不用踩在泥地上。
不过这些都要慢慢来,今天把几根立柱刨平,榫卯掏出来就已经黄昏了。
明天农历八月初六,林恒要去镇上看一看生意,林父他们准备进山探索一番。
“走,我们回去吧。”
拿上工具,父子三人一起下山。
另一边,秀兰早已经带着晓霞等人下山了,等待林恒的这段时间她还打了一背篓的猪草。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有人赶着牛羊往上走。
“是刘茨文家的牛羊,正好给咱们加的羊配个种。”
林恒看到羊群里有只大公羊,连忙拉着自家小母羊过去。
“咋了?”
今天放羊的是刘茨文的姐姐刘茨花,她走过来好奇的问道。
“给我家羊配个种。”林恒笑着说。
刘茨花他记得现在应该是十八九岁,比刘茨文大了三岁。
她的哑巴母亲生了三个,老大是刘茨花,老二据说被人贩子拐跑了,老三就是刘茨文,
“那你把它赶过去就行。”刘茨花点点头说。
林恒把自家羊绳子送来,赶过去,那大公羊很快就听着声音闻着味过来了。
林恒则看了眼刘茨花,看的这腼腆的姑娘有的不好意思。
其实林恒不是看她而是在发呆思考,刘茨花长得一般,比秀兰差远了,身材相貌都不如。
而且她家又是个这种情况,村里并没有提亲的,都怕摊上这么一家子。
林恒在想要不要给王舟介绍一下,上辈子的印象里刘茨花很能干,嫁给了一个村娶不到老婆的男人,很能吃苦耐劳。
“羊配种配好了。”刘茨花出声说。
“谢谢啊。”林恒回过神来,走过去把小母羊牵走。
回家的路上,林恒又想了想这件事,决定可以给王舟说一说,让他有时间上来见一见。
“秀兰,你说八月十五给你爸妈带点什么东西过去比较好?”
回到家,林恒又问了句。
“带一斤白糖就够了。”秀兰想了想说。
“这不行,你明天跟着我去镇上吧,给咱爸妈都买一套衣服和鞋子,镇上的东西也不贵。”
林恒看着老婆说,既然要回去,那必须让老婆风风光光的,给她父母哥姐证明她当初没有跟错人。
他不想老婆再受半点委屈了,一想到上辈子她回去求人借钱他心里就满是愧疚。
秀兰还想说其他什么,林恒就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咸死了!”秀兰嗔了他一眼,嫌弃道。
“你嫌弃我也没用,还得和我过一辈子。”林恒嘿嘿一笑。
“那行吧,你想这样也行。”秀兰看了看老公,也明白他的心思,心里暖洋洋的。
傍晚,林恒给秀兰洗了洗头发,用的是城里买的洗头膏,比拿肥皂洗快多了,洗完后还是香香的。
给秀兰洗完后,又给晓霞洗了一个香香,还涂了宝贝霜。
第二天一早,林恒就带着秀兰还有晓霞徒步去镇上。
“爸爸,你摘花干嘛?”
晓霞看着林恒不断的摘路边的野菊花,好奇的问道。
“送给我老婆的。”林恒笑着说。
晓霞歪着脑袋:“你脑婆是谁呀?”
“我老婆是你妈妈。”林恒又说。
晓霞糊涂了,眨巴着大眼睛想了好久。
“给,送你了!”林恒把花整理好递给老婆。
秀兰笑着拿过去闻了闻,这普通的野菊花似乎变得意义非凡了。
她没说话,眉眼之间却已经传达出来对林恒的爱意。
“原来爸爸的脑婆就是我妈妈呀!”晓霞终于想明白了。
她松开妈妈的手,也去扯了几根菊花递给她:“妈妈,我也送你花花。”
虽然时常被秀兰打屁股,但她还是很爱自己的妈妈。
“谢谢晓霞。”秀兰接了过来,亲了她一口。
“凭啥我没有啊?”林恒不服。
秀兰昂起下巴哼了一声:“你送是应该的,没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