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10月31日。
小丫头满月十几天后,葛叔平朝坐火车回到了京城。刘之野接到他的电话后,去火车南站接了他。
“老刘,恭喜啊!我也没来得及赶上,这是我们两口子给孩子的心意。”老葛上车后,歉意地对他笑着,顺便递给了他一个长命锁,还有几件小孩子的新衣服鞋子。
刘之野就手接过他的礼物也不跟他客套,笑着调侃道:“多谢了!等孩子大一些,认你们当干爹干妈!”
“嘿!那感情好!我可当真了啊!”老葛立即高兴地道。
刘之野斩钉戴铁地道:“当然了,我看这么着,你家那俩孩子也认我当干爹算了,咱们两家结个干亲。”
老葛也有此打算,于是一拍即合,说:“得嘞!等我家那口子带孩子来京城,我摆上一桌,届时你的见面礼可不能少啊!”
“下面,由葛叔平同志发言!”
说着话儿,他二人驾车来到红星厂南大门,站岗保卫员一见是刘之野的车立即敬礼。刘之野对他点点头,开车加速通过了岗亭。
刘之野带着他出了人事处,又带他来到后勤处领取老葛的装备。取了两身58式蓝警服、棉衣棉被、锅碗瓢盆、洗刷用品等物品。
今天她如往常一样,在早上八点半便前往银行提取这个月的工人工资。由于银行与红星厂的距离不远,正常的话她半个多小时就能顺利返回。
“嗨!您大可放心!”刘之野憋了他一眼道。
刘之野闻言听心下一惊,暗道:不好,这是要出大事了,他也是好久都没见过这种情况了。
刘之野轻蔑地笑骂道:“别扯那些没用的了!现在咱们的条件可跟那会儿大不相同。别说现在,等嫂子带着孩子们来了,你们住哪儿?四口人挤在一个单间里,那可不成!”
欢迎会结束后,众人走出房间,正有说有笑。
“嗨!不委屈,想当初咱们零下二三十度住四面漏风的窝棚里,不照样住的挺好吗?怎么住进这宽敞明亮地宿舍里,我还就委屈了?”老葛摆摆手道,貌似不在意的道。
“我看你沉浸在美好的日子里太久,忘记了生活的残酷。你以为敌人就此罢休了吗?”刘之野严肃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警示的光芒。
“老刘,咱们保卫处人员的素质确实不错啊!我看了一下,跟我们那边儿的保卫员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老葛瞧着沿途的保卫执勤人员感慨道。
……
刘之野看着老葛在这忙忙碌碌收拾屋子,说道:“老葛,你的住房问题已经和后勤的李怀德处长打过招呼了,优先解决。你先在宿舍住几天,委屈一下。”
他们可不能就此放松警惕,马放南山。更别忘了帝国主义还亡我之心不死,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危险和挑战。
这位保卫员回应道:“人还没走,就在办公室里等着。”
这位同志稳住情绪,开始讲述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大约在11点35分,接到财务处的报警,说他们的同事杨雪今天上午取完工资后便神秘地失联了。
“快带我去见她,另外赶紧通知厂委领导们……”刘之野向孙立等人下达命令道。
刘之野看了一眼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保卫科开个见面会。”他们起身,一同走向保卫科。
财务处一直等不到她的回音,担心她出事,又派人去银行询问。银行工作人员证实,上午确实有一位红星厂的女同志来过银行,并取走了五十多万元巨额现金……”
但是,财务处的同志们等到11点,仍未见杨雪回来。董处长担心不已,又派了两位同志前去银行接应她。
沿途的保卫执勤人员,一人走好,两人成排,三人成列,四人成方,五人以上还有带队。这样的纪律性和团队精神,真是让人佩服。
老葛叹息道:“真是遗憾啊,这么精彩的经历我未能亲历,恐怕此生再难有此经历!如今国家太平,安逸的日子久了些,我竟觉得自己仿佛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原来这名取款的女出纳名字叫杨雪,今年25岁,已婚,家属同样也是红星厂的车间工人。
这次任职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种认同和理解,更是一份期望和重托,让我有机会……”
“谢谢您!于大姐!感谢组织上的照顾。”老葛热切地与她握手道别。
刘之野疑惑地看他:“可惜什么?”
他觉得红星厂保卫处的执勤严谨程度,一点也不比正规军差。无论是执勤站岗,还是巡逻训练,都像军队一样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