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闻言怒道:“好你个贾东旭,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合着你们家的女人,话都不让跟她说,招呼都不让打是吧?”
“成!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甭搭理谁,否则他就是个孙贼!”傻柱冷笑着向他们点点头,心说:“真拿好心当个驴肝肺,惹不起,我还躲得起。”
说完话,他也不等秦淮茹急忙要向他解释,想说和一下她们两家之间的关系。
傻柱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个儿家。他用力地关上了家门,门发出一声“嘭!”地巨响。
他身后的秦淮茹急切地喊道:“哎!柱子,您等会儿。”
贾东旭却阴阳怪气地说道:“柱子,柱子的,你倒是叫的亲热。怎么着,想跟着他一起进去啊,可惜啊,人家屋里已经有人了。”
“估摸着,他是看不上你喽!”
闻言,秦淮茹泪眼婆娑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贾东旭,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东旭,你……你怎么能这样糟践我?”
“我对不起你什么了?我为伱们老贾家做牛做马的,你还不知足。”
“这么多年来,我在你们家享过一天福吗?”
“如今,我还怀着孕呢,就因为与别的男人说了几句话,你就这么糟践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呜呜……”
秦京茹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姐夫贾东旭的另一面:说话口无遮拦,嫉妒、小气、幼稚得令人难以置信,简直判诺两人。
刚才的这段小插曲,也让她对贾东旭有了重新的认识。
秦京茹怒气冲冲地想着:“好啊!你这当着我这娘家人,就这么欺负我姐姐,平日里还不知道给欺负成什么样呢!”
于是,这小丫头掐腰反击,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打小就是在农村打架练出来的。她质问贾东旭:“你凭什么这样欺负俺姐?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儿个咱们就没完!”
得嘞!又是一个要跟他没完的。刚才贾东旭是因为妒火攻心迷了心窍,才口不择言的。
这些话他刚说出口,其实这心里头就有些后悔了。
只不过他这人,大男子主义惯了,想让他主动开口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面对秦淮茹、秦京茹姐妹的不满,他强撑着不予理会,都是自家的娘们,两句又能咋地。
许大茂则在一旁冷言冷语地道:“贾东旭你还算个人吗?你不交往人,还不让你媳妇交往人啦?”
“成!有本事你们今后就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这院里的邻居,你们谁也甭搭理啊!”
“今后有什么事,你们家也别找我们帮忙。”
“这好心还能当个驴肝肺,要是帮了你们忙,还会被你认为这是存心不良,啧啧……”
许大茂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后院。贾东旭则尴尬地站在原地,无言以对。
这会儿又听到傻子家里传出王秋菊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柱子,今后离他们家人远一点,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连自己的婆娘都不好,这种人还能对谁好,交往不得。”显然,她这是刻意说给院里的人听的。
贾东旭被王秋菊讽刺后,内心感到十分羞愧,铁青着脸,瞪了一眼傻柱的家,便背着手走回了家。
秦京茹也安慰了秦淮茹几句:“姐,您别伤心了,姐夫这人怎么这样啊,他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你怎么不回家跟我们说啊?咱们家这么多人,还能让他这样欺负了?”
秦淮茹擦干眼泪,她当然明白贾东旭待她不好。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无遮拦地大骂她的境况,还从未有过。
再说,这年头的人思想还是比较老旧保守,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抗着走。
在婆家受委屈,丈夫动辄打人骂人,却少有女子主动回娘家求援。报公家处理或主动请求离婚者更是凤毛麟角。
秦淮茹也是这么一种传统女人,她以为嫁到婆家,丈夫就是他的天。
这个时代的女人她们打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贾东旭去世后,她既能忍受贾张氏这么一个好逸恶劳的“恶婆婆”,还不离不弃照顾着三个儿女直到长大成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