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凡心里也清楚。
当初宁溶嫁给自己,多少是看在左子萱的面上才答应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别说出来呀。
这说出来了,他生怕自己会连左子萱的醋都要吃了。
乔兴华他们走了之后,杨军长兴致勃勃的拎着一大包花生去贺家,一进客厅,看到贺家啥也没准备,一脸的疑惑。
难道这老家伙想哐自己的花生吃?
“老贺,酒呢?”
“酒在酒坛子里,喝酒以前,咱们先来点儿开胃菜。”
杨军长一把抱住自己的花生,“没看见酒,你们休想动我的花生……”
半小时后,三个人坐在八仙桌边上,剥着花生喝着茶。
“老贺,我觉得萱萱会不会弄错了?
那何仁贵父女在军区,那可是出了名的憨厚老实人。
只是他们家何兰英找对象有点儿挑三拣四,其他没啥毛病呀。”
杨军长一脸不以为然的道,他觉得贺家有些太过于神经质了。
宁师长也在一边抬着茶杯附和道:
“老贺,我觉得也是,会不会弄错了?”
贺爸爸坚定的摇头,他相信左子萱不可能听错。
“不,我觉得……”
铛铛铛……
贺爸爸话还没有说完,小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起,一直都坐在边上默不作声旁听的贺爷爷接起电话。
“爷爷,医院这边出事了……”
乔兴华几人赶到医院,正巧遇到左子萱和徐清风两人,悄悄把睡着的贺毅推出病房,准备转移到对面去。
熄灯以前,左子萱给贺毅服下加了料的药,这会儿别说转移他了,就是天塌下来,他也醒不过来。
几人在过道相遇,无声的对视了几秒。
他们是真没有想到,左子萱和徐清风真在搞事情。
“萱萱……,呜呜呜……”乔兴华刚开口,就被左子萱一把捂住嘴,左右看了看,给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一脸淡定的将贺毅推进对面的房间里面。
“兴华哥,你们怎么来了?”
“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们讲?”
两人对话虽然牛头不对马嘴,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我这不是还没有找到证据嘛。”
“你怎么那么心大,这要是出什么事儿怎么办?”乔兴华一脸责备的道。
“哎呀,没事儿的,我不会跟她起正面冲突。
我只是想给她下点料,利用她查出背后的指使人是谁,或者查出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毕竟擒贼先擒王嘛。
不把带头的干掉,就会有除不完的虾兵蟹将冒出来蹦跶。”
左子萱一脸无所谓的道。
乔兴华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你现在是有什么计划吗?”
十分钟后,徐清风穿上病号服躺在贺毅的床上,左子萱睡在折叠行军床上。
乔兴华抬了把椅子坐在病房门后面,其他人被撵到对面守着贺毅。
“师傅,那女长得那么丑,她要是把你们干翻了猥亵我怎么办?”
徐清风今天这心里老觉得不踏实。
这几天,他们每天都这么干。
到了夜里十二点过的时候,的确看到有人影在门上观察窗那里,探头探脑的往里面看,但就是不进来。
今天他这右眼一直跳,总感觉要发生点儿什么事情。
他倒不怕受伤,但怕被丑女猥亵。
“哎呀,别担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清白哈。
不过你嫌她丑,说不定她也嫌你丑呢?
要真被猥亵了,你就当是被猪拱了两下,不就心里平衡了吗?”
“哼,但愿她嫌我丑。要是她真敢猥亵我,我非把她给撕了。”
乔兴华听着这师徒二人的对话,一脸汗颜,这都啥跟啥?
十一点过,徐清风已经睡得四仰八叉的了,乔兴华也困得靠在墙上打盹,左子萱倒是清醒得很。
对方已经连续过来观察好几天了,她有强烈的预感,今天怕是该行动了。
果然,十二点不到,病房门上的观察窗,突然被什么挡住了外面走廊上的灯光。
左子萱不用转身也知道谁来了。
乔兴华也在观察窗被遮住的时候,猛的清醒过来。
他坐在观察窗的视觉死角,站在外面透过观察窗往里看不到他,同样,他在死角也看不到窗外的情况。
站在对面病房,悄悄透过门上观察窗往外看的柏宗德和贺凡,也只能看到身着黑衣,裹着黑头巾的女人背影,看不到正面。
敌不动,大家都不动。
就在左子萱以为,今天怕是又白忙活了,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又轻轻的关上。
病房里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来人的下一个动作。
左子萱背对着门的方向,虽然她看不见身后的情况,但从投射到病床上的影子,知道来人在她的行军床边上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