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相州等他们。
去找些柴火过来,把尸体都焚烧了。”
“嗨!”
贺毅睡得迷迷糊糊的,睁眼突然看到对面山头有浓烟冒出,眯眼想了想,看来抓他们的还有第三波人。
怕是这趟相州之行危机重重了。
不过他不明白,小本子为什么那么执着要抓左子萱回岛国去。
难道他们那边有什么事情,只有左子萱才能解决得了的?
他伸手将依偎在胸口的左子萱,往怀里紧了紧。
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自己都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洒下,阵阵鸟儿的叫声在上空盘旋。
晶莹的露珠,微风轻拂,滴落下来钻进泥土。
大家起来随便收拾了一下,吃了点儿干粮,准备赶路。
贺毅将左子萱拉起来,牵着她慢慢的走,他突然发现,左子萱额头手心都是汗,脸色有些发白。
他着急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媳妇儿,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左子萱摇摇头,面上一脸轻松的道:
“没有呀,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我们赶紧走,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贺毅点点头,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见她走路有点儿跛。
他皱着眉头停了下来,弯腰蹲在左子萱的脚边,轻轻伸手撩起她的裤腿。
顿时就红了眼眶。
他站起身,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来,“脚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左子萱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抿着嘴不讲话。
贺毅将她放在一块石头上坐好,单膝跪地,将她的腿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看着已经肿得比馒头还要高的脚,把他给心疼坏了。
黑色的小牛皮鞋上的鞋盘,都已经陷到肉里面去了。
可想而知,昨天晚上走的那一个小时,她得多疼。
贺毅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她的鞋盘解下来,将袜子脱掉。
白白的小嫩脚,这会儿又红又肿。
“我去,师傅,昨晚走了一个小时,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昨天走的时候不疼,今早才疼的。”
其实左子萱撒谎了,她的脚踝是在铁路边上就受伤了的。
只是大家都在逃命,她没有说罢了。
头天晚上,处理了那几个敌人后,贺毅受了很重的内伤,徐清风虽然伤得不重,但体力也早就透支了。
宋应炎一个人背着所有人的行李。
她只能咬着牙,忍着每落一次脚,那钻心的疼痛,跟着大家慢慢的走。
自己跌跌撞撞的走不稳,因为天黑,大家也只当她是失明看不见,才走不稳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贺毅向徐清风伸手,“清风,跌打药给我。”
“哦……”徐清风低着头在自己的小背包里面翻找,拿出一个褐色小瓶子放到贺毅的手上。
贺毅将药倒在手心,轻轻的往左子萱的脚上涂抹。
昨天晚上咬着牙,忍着痛走了一个小时,都没有吱一声。
这会儿贺毅帮她上药,明明很轻,她却疼得直掉眼泪。
贺毅心疼得很,干脆将药递给徐清风,起身将人抱到怀里哄,“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要是拖严重了怎么办?”
徐清风接过药,认命的蹲下给左子萱搽药,然后拿出一小卷绷带给她把脚给缠住。
上完药,考虑到贺毅受了内伤,徐清风把小背包拿给宋应炎,弯腰准备背左子萱,被贺毅拒绝了。
“我来背,背不动了,你再来跟我换手。”
“可是,你……”
“没有可是,昨天是有敌人在后面追,跑得急。
今天可以慢慢走。
昨晚吃了药,我已经感觉好多了,背个一两公里没问题的。”
徐清风就那么看着贺毅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自己昨晚挨了一拳,比贺毅伤得轻多了,吃了药,今天都还疼得厉害。
他没有揭穿贺毅,知道他是不想让左子萱担心。
“行,也别一公里两公里了,感觉不行了,就换我来。”
贺毅点点头。
一路上,贺毅和徐清风两人,就那么走走停停的换着背左子萱走了一路。
好在走了十来公里,就遇到了一个村子。
村子不大,全是茅草土坯房。
几人进到村里,看到村里人的穿着,心里感慨,这个村子是真穷。
不管大人孩子,各个都瘦得跟竹竿似的,比宋应炎还要瘦。
初春的天气,感觉穿得比夏天还薄。
个别孩子连裤子都没得穿,光着个屁股,流着鼻涕站在墙根边上。
鼻涕要流到嘴边了也不擦,直接伸舌头一舔就完事儿。
贺毅准备找个人问村长家的位置,打算在村长家里借宿一晚上。
村里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个陌生人,村民们见到贺毅他们都很害怕。
见他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立刻一脸惊慌的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