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越没戏,也就一直那么耗着。
左子萱他们一行人到了象市便分开了。
许日升去区派出所入职,一家老小当天就拿到了家属院一套两室一厅的钥匙。
第二天简单收拾,购置了家具,就住进去了。
贺毅他们下了车,为了安全起见,则是直接去了部队招待所。
部队那边提出护送他们到相州,被贺毅拒绝了。
要是部队护送,目标太大了不说,左子萱一路上也不太方便将东西拿进拿出的。
而且,前车之鉴,他们没有打算乘坐直达相州的列车,而是选择了绕路,从其它省份转客车去相州。
不过贺毅还是找部队帮了一个小忙,帮他们四个人开了个假名假姓的介绍信。
贺毅小心到,就算是买票,也是让徐清风和宋应炎易了容去买的。
到了出发这天,四人更是全副武装才出门。
左子萱因为怀孕,不敢用易容材料,徐清风只是给她稍微化了点妆,改变了些气质,看上去更英气一些。
其他三人,则是完全改变了自己原有的容貌。
四人这次很顺利的到了相州潭市旁边的南雁市。
南雁市虽然在潭市的边上,但并不属于相州,还比潭市富饶。
主要是市长的思想没有潭市市长的老实,跟泽都市市长有得一拼,都喜欢偷偷摸摸让百姓搞经济。
潭市那边主要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百姓们的思想都很固化,也比较难以接受新鲜的事物。
解放至今,还有很多村落保持着远古时期的生活方式。
贺毅他们在南雁市的招待所住了一天,第二天直接坐客车去的潭市。
到了潭市后,在左子萱的要求下,大家全部住进了铁路招待所。
都知道鬼子正在潭市找他们,铁路招待所肯定早就已经在鬼子的监控之下了,为什么左子萱还要执意住进铁路招待所呢?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然不是。
那是左子萱与火车上挟持她的男子有约定,让那男子到相州找她。
她虽然不是圣母,但答应人家的事情,还是要办到的。
几人用假介绍信,大摇大摆的住进了招待所。
进了房间的门,左子萱和贺毅就没有出过门,采购吃食什么的,都是徐清风和宋应炎两人去采买。
他们在招待所住了两天,既没有等到鬼子,也没有等到那个挟持左子萱的男人。
夜里十点来钟,除了偶尔能听到不远处火车路过的声音,就是窗角下面蝈蝈的叫声。
“师傅,是不是我们耽误了太多天的时间,那人以为我们放他的鸽子,所以出来了?”
左子萱摇摇头,“他既然被鬼子要挟,那必然是知道我们半路逃跑的事情。
他没来,要么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要么就是还躲在暗处观察。
咱们再等一晚上,要是他今晚还不来,我们明早就离开。”
一晚上,左子萱和贺毅都没有怎么睡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但等了一晚上,终究是让他们失望了,那男人始终没有过来。
天亮后,徐清风大咧咧的跑了过来。
“师傅,怎么样?来了吗?”
左子萱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不能再等了,今天必须出发去戈革村。
要是秦风治不了,我们还要尽快的赶去北方。”
贺毅看了看左子萱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皱着眉头道。
要是再那么磨磨唧唧下去,怕是孩子要生在外面了。
生在外面其实倒也不打紧,只是这一路的颠簸,左子萱没能好好休息,营养上也跟不上。
这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
所以他们得尽快结束这趟求医之旅,到了戈革村,能治就治,不能治转身就走。
一定要肚子彻底隆起前回到泽都,让左子萱安心养胎。
要是这次治不好,等孩子过了哺乳期,他就直接申请退伍,带着左子萱全国各地慢慢的去求医。
左子萱摸了摸自己三个月微微隆起的小腹,知道贺毅的担忧。
她没有反驳贺毅。
她想的的是,要是戈革村这边治不了,就直接回泽都了。
都已经79年了,马上就要改革了,原主的父母也很快就要被放回来了。
既然如此,自己身子本来就不方便,何必大费周章的去北边呢。
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在泽都等着。
大家收拾东西,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国营饭店吃早餐。
从宋应炎的口里得知,去戈革村没有直达的客车。
要从市里坐上七八个小时的客车到镇上,再转过路车坐半小时,中途下车,然后还要走上2-3小时,才能到戈革村。
贺毅一听,要坐那么长时间的车,立刻就想转头回泽都。
这不非得把他媳妇儿和孩子给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