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海接过盒子,自然也明白秦老爷子的意思。
这祠堂密室,只有历代的村长才知道在什么地方。
秦老爷子把钥匙交给他,这很明显,就是已经把村长的位置传递给他了。
以前他求娶秦风,村里也流言蜚语的议论过,说他就是想继承村长的位置,贪图村长家的钱财。
自己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做自己该做的。
当年若不是真的已经把秦风爱到了骨子里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跟村长家沾边的。
村长家没有儿子,就两个姑娘。
小妹远嫁,老大的男人,将来必定要上门继承村长的位置。
就算当时娶秦风的不是自己,不管是谁,都免不了被说一顿闲言碎语的。
好在村长这人好,并没有让自己做上门女婿,自己是按正规的嫁娶流程,将秦风明媒正娶回家的。
孩子生了,村长也大气的让孩子跟着自己姓。
而且,婚后,村长夫妇从来没有拉过偏架,对自己也如同亲儿子一般对待。
就凭这一点,自己就非常的感谢村长,都应该像对待自己的亲爹娘一样,好好孝顺他们。
秦风带着方大海去了祠堂的密室,一打开门,一股子霉臭扑鼻而来。
里面虽然放了白蛇守护,但时间太过于久远,粮食早就已经霉烂不能吃了。
只有被密封在石格里面的财物和一些老物件,勉强没有受到太大的破坏。
两个人将东西搬出去,全部堆放在祠堂的院子中间。
等到正午的时候,才将东西全部搬出来,然后召集村民们过来分配。
以前村里接待外村人来看病的时候,都是村长统一收钱和安排。
难度较低的,都是村民们在医治,很严重的病人,就看村长愿不愿意接待了,反正都是他自己在治。
接待了病人,不管是谁家去医治的,每家都有得分。
除了村长要拿得多一些,其他家都一样多。
村民们也并不羡慕嫉妒村长拿得多。
虽然村长拿得多,但责任大呀。不仅要管好村民们的吃喝拉撒,还要出钱搞好村里的基础建设。
搞不好自己还得掏腰包。
所以,戈革村的村民们,还是很尊重和维护村长的。
现在村子遭难了,家家户户都被鬼子洗劫一空,除了一些破破烂烂的旧家具,还有几张破土炕,啥也没有。
可日子,还得要继续往下过呀。
这个时候,村长肯定是要把平时积攒到祠堂的东西拿出来,分给大家,将就应付着过。
村民们把鬼子储存的物资也给收了出来,放在广场上,等着村长进行分配。
都几十年过去了村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都要等着村长来做决定,来分配。
但这次,却不是村长来分配的了,而是方大海来进行的分配。
大家对此并没有异议,也就等同是默认了这村长位置的传递。
在大家被奴役的这几十年里,方大海虽说没有完成村长的接替仪式,但实实在在的维护着村民,做着村长该做的事情。
左子萱那边睡到下午两点过才醒过来。
几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换乔兴华和柏宗德吃饭休息。
被迷晕的鬼子倒是早就醒过来了。
负责每天送饭的矮胖子,被村民们直接绑着丢进粪坑里面站着。
平时拿着皮鞭监督劳作的鬼子,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吊在树上,排成一圈。
他们脚下就是秦雅和毒蛊的尸体,恶臭的腐肉味道,熏得他们吐了又吐。
其他鬼子全部被捆在树桩下面晒太阳。
鬼子一开始也骂骂咧咧的,但被村民们拿着小皮鞭收拾了一顿,嘴巴就老实了。
孩子们到了乡下,那是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到处疯玩,也不黏糊左子萱了。
左子萱,徐清风,方汉阳三人,抬了小椅子坐在戏台子下面守着鬼子,顺便说悄悄话。
“汉阳,我记得你那罗盘只碎成了两块,一块砸到教授,一块砸到我,你又没受伤,怎么也跟着穿来了?”
徐清风抱着一碗瓜子儿,一边嗑瓜子一边问道。
“我的确没有受伤,不仅如此,我还参加了你们两人的葬礼,亲眼看到你们俩的遗体被推进火化间。”
“什么?”
徐清风和左子萱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异口同声的问道:
“火化了?”
方汉阳耸耸肩,“不火化,难不成留着做标本?
你俩直被罗盘扎进了脑袋里面,还没来得及抢救,当场就死亡了。”
左子萱和徐清风木讷的坐下,没想到他们那边的身体都已经没了。
“不要太惊讶。
你们这个,穿过来了还说得通。
但我是他妈的在睡梦里面,就被强行传过来了。”
徐清风转头一脸诧异的看向方汉阳,还没等他说话,方汉阳就继续接着道:
“我参加完你的葬礼,当天晚上就莫名其妙的穿了过来。
我这身体原主的外公,是哈市人民医院的院长。
原主中专学的外科,去医院实习,第一次上手术台,看到活人被开膛破肚,直接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