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雪莉杨和胡八一来说,痋是个极其陌生的词。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二人同时看向霍暨临,疑惑的问道:“痋是什么东西?”
霍暨临端起一杯茶,缓缓饮下,叹了口气:“唉。”
在胡八一和雪莉杨听来,这声叹气里夹杂着太多他们说不清的情绪。
从未听过霍暨临叹气的胡八一与雪莉杨顿时慌张起来,连忙齐声问道:“霍兄弟/霍先生,这痋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你唉声叹气?”
“嗯?”霍暨临脸上浮现出一抹困惑,很快又反应过来,“你们误会了,我叹气是因为这茶好难喝啊,跟我店里的碧螺春差远了。”
听到霍暨临的解释,胡八一和雪莉杨的头顶上飞过一大片省略号。
沉默几秒,雪莉杨弱弱的说道:“霍先生,虽然您的说话方式我没有任何资格干预,可是,您下次说完这种我们不懂的东西后,可以不要叹气吗?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霍暨临伸出手冲雪莉杨比了个ok的手势。
胡八一再次询问道:“霍兄弟,所以这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不可怕?”
霍暨临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没被陈玉楼动过的肘子皮放进嘴里:“看怎么理解吧,说可怕吧也就那么回事,说不可怕吧也是带点人命在上面的。”
胡八一实在太过好奇,继续追问:“那痋到底是什么啊?”
陈玉楼也放慢了吃饭的脚步,听起霍暨临谈论痋来。
霍暨临缓缓开口;
“这痋术呢,与蛊毒、降头并列滇南三大邪法,只不过呢,痋术失传已久,也就降头与蛊毒流传了下来,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所谓痋术,就是将活人放在一个特制的水缸里,最好是生龙活虎的年轻女子,毕竟在那个时代,人们总是认为女子为阴,效果更佳。”
“这个人,在进水前一定要是个活人,要是个死的,就一点用处都派不上了。”
“在这缸上,会刻上一道叫做戡魂符的花纹,传说中,这道戡魂符可以在人死之后,将他的灵魂留在血肉当中,永生永世不得解脱,实在是惨无人道。”
“在人被淹死之后,就放一些小鱼,从缸边上的孔洞里游进去,让鱼吃那些已经腐烂的死人肉,等鱼把死人肉都吃完了,死者的怨魂也就被鱼儿分食了。”
“这些吃了死人肉的鱼,生长速度完全可以说是飞速,只要十几天,就可以从拇指大小长到尺。”
“用这种鱼来吊汤的话,味道鲜美无比,别说是吃了,就算是远远的闻上一下,就能让人惦记一辈子。”
霍暨临解释完,陈玉楼就忍不住给霍暨临鼓起了掌:“这位小兄弟真是知识渊博,和你比起来,老夫真是白活了这几十年啊!”
虽然知道陈玉楼看不见,霍暨临还是冲着陈玉楼抱了抱拳:“您谬赞了。”
陈玉楼将他那双满是油污的手放在霍暨临面前摆了摆:“小兄弟,我这可不是谬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