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盛国公继续看向瑟瑟发抖的次子,爆喝而问,“说!将你知道的都说清楚!”
“爹……父、父亲。”盛向江哆哆嗦嗦的看着盛国公,时不时瞄着门外。
“你娘刚刚告病,说是不来见你了!”
盛国公见次子此时还想让常氏求情,不由失望之极,一拍桌案,怒喝:“盛向江你听着!此刻府里人员不齐,国公府的承嗣孙曙哥儿,你亲弟弟的两个嫡子,还有你三弟和苑姐儿都不在府里!而我宁可失了他们也不找寻,为何?只为盛国公府延传数百载的忠义和责任!”
盛国公颤悠悠的指着次子,怒言:“府里精养的护卫倾巢而出,只留了会武的小厮把守,此意为盛国公府和皇城共存亡!
燕、陈、楚三朝过渡,虽易国号却一脉相传,我盛氏守的是这片疆土、护的是这方黎民、保的是正宗皇室!
而今前齐反扑、阿戎眈眈,更有奴儿罕想借机侵吞大楚国土!盛氏唯有全力以赴、忠君报国才对得起延传近六百载的荣光!
你敢不肖,盛氏家族留你不得!若你至今仍不悔改,盛向江,老子不仅要将你剔除族谱,更要拿你祭旗,以弥补盛氏养出你这不肖之徒的罪过!”
“父、父亲!不要!真不要!您听儿说!”盛向江被他爹话里的狠戾吓得魂魄皆飞,哪里还顾及这顾及那儿,忙不迭从怀里掏出奏本递给他爹瞧,“父亲您看!儿真没有说谎!”
“嗯?”盛国公示意管家接过奏本。
盛向江急得不等盛国公细看,就说贯口似的,一口气说完:“父亲,儿子次女菡姐儿,您是知道的!她是您六孙女儿!自从跟儿子至广府,她就时常惊梦!起初儿子以为是水土不服,可是后来几番验证,她那些惊梦,竟然都能准确预知未来之事!儿子因此得益不少!可是自前载起,她那些梦里就有不少跟京都之乱有关的!
儿子虽然惊疑,可是天高皇帝远,儿子没把握追查。直到上半年,菡姐儿的梦愈发清晰,儿子就借长女及笄之事让她跟着回来,想看看能不能更清晰些,果不其然……儿子也是接到准信儿才下定决心亲至的!这等密信儿子怎敢交于他人?唯有日夜赶程、信不离衣才能放心些。”
“哦?!”盛国公闻言先是一惊,旋即怀疑的看向他,“你所言当真?菡姐儿之梦可是皆准?”
“这……”盛向江有些心虚的低头,“之前皆准的,只是这次啊……乱军发动的时间提前了。”
他这样说,盛国公反而信他几分:“你既然前载就知缘由,那你去岁归京述职,如何不曾提及?”
盛向江闻言,本就低着的头愈发低沉。
盛国公见此气极而笑:“你想居功领爵?!”
“父亲!我、儿子、儿子也想给家族增光添彩啊!”
“不要说了!你跟老子一起进宫面圣去!”盛国公不想再听他言,直接将奏本揣到怀里,站起来,点了两个府丁跟随,又让管家去找盛菡。
“父亲,算上菡姐儿咱们就是三个人,只带两个府丁……外面那样乱,是不是不够?”盛向江见有人给自己解绑,忙不迭讨好的凑过去。
结果,话刚说完就让他爹狠狠抽了个耳光:“这当口儿,你要带多少人进宫?你有没有脑子!”
盛国公拎着长刀狠狠的哼了一声,迈步离开。
……
二房的盛菡此时坐卧不安的在闺房打转。
“时间怎么提前了?不是应该在狩猎阅兵之前?”
她紧张的咬着手指甲,有些哆嗦:“我不过嘲笑了盛苑一句人小腿短够不着猎物,该不会……不至于!不至于!这好多天前的事儿了,不可能有关的!”
“难道是永平郡主提前发难?”盛菡猛然抬头,想起前世传说永平郡主借机刺杀太子并其数子。
“莫不是……和永平郡主有关?”
她这胡思乱想之余,忽而听得敲门声响,登时吓得跌坐于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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