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太医的建议,是要将所有考生都关在别苑留看!这里面涉及的就更多了!”
言学政也是一脸严肃:“学生们的家里怕是也要自检自查,怕是顺天府和巡城司都要忙起来了。”
陈大人听得牙花子发酸,还要勉强宽心:“还好!还好!主要是差役们忙些;就是考生这里……听给第五名考生看过的大夫说,很可能这次要留印记了。”
大楚科考选才第一关就是仪容要好,不是说不能有痦子、麻点,可是也不能都是坑印。
“这样厉害?莫不是第一次种痘没有成?”言学政叹息一声,又道,“他许是个例。”
陈大人不由苦笑:“若是这样就好了,那学子的二十多个亲族,约有过半的人重又出痘,看样子怕是大多要影响容貌了。”
“竟是这般?!”言学政唬了一跳,“这情况可曾上报?!”
陈大人连忙点头:“这等要事吾怎敢瞒报!”
言学政头疼了:“怕是这次院试要延期了!”
陈大人也想哭:“希望院试时还能有考生有资格参加吧!”
……
“苑姐儿,这是怎么个情况啊!”安屿都傻了,隔着窗跟盛苑招手。
他们仨不过是来看看成绩,怎么就给扣下了呢!
“不清楚啊!”盛苑看着狭窄的小屋,踮着脚往外瞧,“好像有人喊了句‘出痘了’,然后没过多久咱们就被赶羊似的赶到这里来了。”
要说惊惶也不是没有,只能说幸好有系统和俩小伙伴在,她才不至于发慌。
“晟哥儿,你还好吧?!”安屿感觉脸上有些痒,边挠边喊着说,“咱们应该没事儿啊!我记得咱们仨都种过痘的!我跟你说,有些人家真不像话,朝廷有专门设置种痘所,还有好多人不给孩子种,现在好了,闹得人心惶惶!咱们没事儿的都给关在这儿出不去了!忒可恶!等我当了官,一定要纠正他们这等不负责的行为!”
他嚷嚷了一通,脸上的痒还没下去,头发竟然也痒起来了。
有些烦躁的他,拍拍被锁着的门,大声喊着卢晟:“晟哥儿!晟哥儿!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再次没听到回答,安屿这次慌了,隔间儿的门让他拍得晃荡起来:“晟哥儿!晟哥儿!回句话啊!哥们儿!你可别吓唬咱!”
盛苑一开始没听到卢晟回答就有些担忧,使劲儿抠着门窗上的格子往上爬,想要透过缝隙看看情况;虽说卢晟在安屿房间的另一边儿,她就是看清楚了也没用。
“屿哥儿!屿哥儿!晟哥儿那里什么情况啊!”盛苑找了一圈儿,没找到脚凳,唯一的那张床她还拉不动;又听着安屿呼唤卢晟的声调儿都开叉了,登时急得又蹦又跳,忙不迭扯着嗓子跟着“晟哥儿”“晟哥儿”的喊了起来。
“你们喊什么呢!”外面把守的官差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刚凑近门前,就见到俩颗圆乎乎的脑袋贴着门窗朝他招手。
“哟嗬!”官差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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