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和她爹当年都是数一数二的成绩,怎么会生出倒数……难道当年我生孩子的时候产婆把孩子换了?”白慎青喃喃自语,似乎已经在崩溃边缘。朱萧索也表示理解。前世那些清北之姿的父母,生出二本之姿的孩子,也不是没有过。摊上这种基因突变,也只能认倒霉。朱萧索不知道该安慰什么。他看白慎青这副模样,估计自己也没法提开脉丹的事了。只得说:“为了她的未来,我认为你可以考虑让她换个流派。”“换……换流派?这么严重么?”朱萧索道:“按照学院突破尊古境学生的比例,白思梦的成绩,恐怕很难短时间突破,甚至无法突破。”看着白慎青还是不敢相信的模样。朱萧索道:“我下课前留了一份家庭作业,您可以试着辅导她完成一下,就能更仔细地了解下白思梦的学习情况了。”“朱教习没让学生立下心誓,不得泄露自己课堂的事情么?这是每个教习的心血,通常都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不是什么无私慷慨的人,也让学生立了心誓。但是作业这一块,是回家做的,而家长们又都是数理流派的过来人,可以给学生提供指导。所以,为了让学生能够得到家长的帮助,我是允许他们与家长沟通的。当然,前提是家长需要立下保密的心誓,不把作业内容告诉其他人。”“朱教习真是为学生着想啊!太感谢你了!我回去就盯着她写作业。”看着白慎青那有些急切的样子,朱萧索稍微劝道:“不用急,好菜不怕晚。我建议你不要对这件事太过期待。”一想起白思梦那对知识绝对防御的眼神,朱萧索就头疼。不知道她的母亲,会不会被逼疯。“对了白家主,我还有个问题。你们既然都是过来人,教这些基础知识应该也是小菜一碟,为什么不自己教孩子呢?”白慎青摇了摇头:“朱教习还是想当然了。首先,家族事务十分繁忙,高阶修士远远不能满足需求,每一位尊古境的修士都有重要工作要完成,根本调不出人手来教。书院就是专门做这个的,把孩子交给书院省心省力,利益最大化。”又道:“其次,会学不代表会教,各个家族都有人到书院参加教习考核,但很少有通过的,大家虽然自己会做题,也突破到了尊古境或者卑今境,但主要精力都放在日常事务和自身修炼,而非讲题上。没法把题目讲得通透明白,言简意赅,更无法让考核者满意。”白慎青继续说道:“第三,书院的教书工作收入微薄,没有修炼时间,不利于自身的发展,除了拓展人脉一无是处。可修仙家族之间本就利益相互勾连,还有什么必要拓展人脉呢?所以家族修士基本不会选择教书这件事。”朱萧索也是一边听一边点头表示认可。书院教书这种事多钱少的劳碌活,对于修仙家族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活计。一个月干二十五天活,哪还有空自己修炼?也就朱萧索这种每个月歇二十五天的才乐此不疲吧。朱萧索正要想办法聊聊开脉丹的事。忽然天边传来一声巨响。朱萧索以为是雷声,没有在意。正要继续和白慎青交谈,却又听到了一声。朱萧索感觉不太对劲,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情况。白慎青带着几分忧虑的目光看着朱萧索。一连响了九声,才停了下来。白慎青道:“朱教习,这是九龙号的声音,只有颁布圣旨的时候才会响起。我想,这圣旨,应该是给你的。”圣旨?朱萧索皱眉细想。哦,对了,自己因为在黑雪岭立下功劳,当今圣上说过要嘉奖自己的。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圣旨才发下来?效率属实低。再加上归云风之前告诉他国主赏的东西都不要用。能用的只有三枚灵晶。陈钦秋给自己的灵晶一枚还没用完呢。朱萧索对国主的赏赐毫无兴趣。早就忘了这个事了。朱萧索撑起伞,走出书院。书院外面落下了一辆鎏金灵车。灵车有三个车厢。中间的车厢顶部雕刻着九只蟒。前后两侧连着两架长车,长车上站满了金甲护卫,护卫中央一人扛着一面旗帜,赫然写着一个“程”字。朱萧索在《谪仙国官府法令》中看到过,国主一脉灵车雕龙,其他程家各支脉灵车雕蟒。龙蟒数量越多,地位越高。这个灵车雕九蟒,应该是国主的亲兄弟才有的待遇。看到雕蟒灵车,白慎青也有些疑问:“怎么会让王爷亲自颁圣旨?朱教习也没立下什么泼天功劳啊。”书院里的归云风、沙道净和陶李默等人,也被圣旨的号角声吸引了出来。见到雕蟒灵车,也都暗暗在眼底显露出几分忧虑。一个身着金蟒袍、面如冠玉的长须男子从灵车上走下。“朱萧索接旨。”“在。”说着,朱萧索就双膝跪地,迎接圣旨。“奉上界命,承谪仙运。国主程氏,代天诏曰:求仙城黑雪岭灵崩事件,导致一百七十一名修士殒命,天灾人祸,朕痛心疾首。朱萧索立下找到灵脉头功,揭露事情真相,有功于求仙城,有功于仙门,也有功于国家。赏灵晶三颗,洗髓丹一枚,绝学《程门飞雪》。望以后能成为国之栋梁。钦此。”这个王爷似乎有鼻炎一般,说话带点口音,前后鼻音不分,朱萧索也没在意。“谢圣上。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朱萧索学着《谪仙国官府法令》接圣旨应有的礼数,对着圣旨三叩首。宣召王爷将圣旨递给了朱萧索。朱萧索收下圣旨,低头拱手问道:“多谢王爷亲自来宣旨,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小民没见过世面,愚昧不堪,敢问王爷尊号?”过了几息,朱萧索没得到回应,只得又道:“小民没见过世面,愚昧不堪,并非冒犯,敢问王爷尊号?”还是没有回应。朱萧索有些疑惑,就微微抬头,看向蟒袍王爷。但见那王爷一双眼睛像是长在了朱萧索脸上一般,丝毫没有动作。把朱萧索盯得心头发毛。朱萧索疑惑道:“王爷?”王爷忽地恍然:“哦,最近有些疲乏,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小人没见过世面,愚昧不堪,不清楚王爷尊号。不知王爷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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