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一剑之下，没能杀掉墨雨，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也不管墨刑的呵斥，身影一闪，稳稳接住空中的墨如曦。

墨如曦在空中坠落，突然感受到温暖的手臂抱住自己，双眸奋力地撑开，看清楚聂天的面孔，嘴角微微翕动，似乎想要挤出一抹笑容。

但是她的嘴角，流出的却是殷红的鲜血。

“聂……天，我……我……好冷。”用尽所有的力气，墨如曦颤抖着说出一句话。

“墨如曦。”聂天神情悲痛，眼中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他能够感受到，墨如曦的生命力在一点点丧失，无法遏制。

鲜血，染红了她的身体，好像是生命最后的悲鸣。

墨如曦一只手臂奋力地抬起，想要再摸一下聂天的脸，但是却僵硬在半空之中，再没有力量支撑下去。

聂天紧紧握住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感受到的却是刺骨的冰冷。

怀中的那张脸，露出了最后的笑容，最后的一口气，用力说出一句话：“聂天，我好后悔，没有答应你的求婚，我还没有成为你的妻子，我……”

最后的一个字，最后的一个画面，永远地定格。

墨如曦眼神之中神采涣散，瞬间消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画面，全部消失，聂天的面前，只有一张面孔。

“聂天，你总算还记得我。你终于肯露面了吗？”

“聂天，你无耻！占我便宜！”

“聂天，我等你，你一定要来找我。”

“人家求婚都是正式的，哪有像你这样随便的？”

……

过往的画面，在聂天的面前迅速地闪回，更让他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此时此刻，聂天感觉到心如刀割的悲痛，好像灵魂被人生生地扯下一块，永远也无法再拼接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