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无比的震怒,而此刻,本来以为自己知道些什么的崔姨娘,也真正是惊诧了——怎么回事,难道何氏为了闹点动静攻讦自己,竟然拿她的亲生女儿当筏子不成?
平日里看她对顾明芝眼珠子一样..宠..爱着,现在竟然这样做,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何氏这样,真真是太可怕了。
孙氏和崔姨娘带着崔嬷嬷去海棠坞看顾玉雯,崔氏带了齐嬷嬷去了菊香小筑,顾明萱和顾明荷自然是跟在了崔氏的身边,等她们过去的时候,就见冬云正盯着那桌子的饭菜,不让人动,怕证据没了拿她们这些下人抵罪,而冬青则守在了顾明芝的身边,眼睛哭得都红肿了。
当然,冬青也没有干等着,而是与另外两个小丫鬟抱着顾明芝,让她俯趴着,拿手指伸手顾明芝的嘴里抠她的喉咙,顾明芝恶心之下,吐出了不少的秽物。
“钱大夫呢,怎么还没来?”崔氏看得如此,不由得一阵的气闷,最近侯府中何氏上窜下跳的一直不消停,让她很是生气,等何氏被关了,她耳根子这才清静了没几天,就又来这么一出。
好好的千金小姐,在家就中毒了,这要是传出去了,顺安侯府还怎么在京城立足?退一步说,既然有人会大胆的毒害侯府千金,那下一个是不是要毒死她这个老婆子?
崔氏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顾明萱和顾明荷都是有眼色的,急忙扶着崔氏坐下,没多久,钱大夫便跑步进来的,气喘吁吁的样子,也顾不上给崔氏行礼,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了,先进去给顾明芝服下了一丸常备的解毒丸,这才开始诊治。
不多久,钱大夫便放开了顾明芝的手腕,面色也放松了一下,对等在一边的崔氏说道:“还好服下的剂量不大,不然的话,我也救不了四小姐了。”
一边说,钱大夫一边写了一张药方,对崔氏说道:“四小姐中的就是普通的砒霜,好在吃的不多,而且催吐及时,并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养,这张方子先吃七天,七天之后,我再来复诊,看情况决定要不要换药方。”
“有劳钱大夫了。”崔氏闻言,轻吁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就怕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可就不好了。
虽然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为了能够找出真相,崔氏还是让钱大夫把所有的菜,都看了一遍。
结果,钱大夫发现,红豆糕中有下毒药,正巧便是砒霜,而此刻原先顾明芝坐的地方,地上也落着半块的红豆糕,和动过不多的一碗粳米粥。
见状,守着饭菜不让人动的冬云急忙跪下来说道:“回禀老夫人,小姐正是在吃红豆糕的时候忽然发作的。”
崔氏冷哼一声,留下齐嬷嬷守在这边,一众人到了海棠坞,钱大夫的一个弟子也在,他已经给顾玉雯喂过解毒的药了,但是顾玉雯没有被人催吐过,所以中毒的情况比顾明芝要重好多。
钱大夫急忙给顾玉雯施针,然后急忙又喂下两丸解毒丸,这才安心一点,重新写了方子交给崔氏看,说道:“虽然中的毒是一样的,但是毕竟轻重不同,用药的剂量自然也不一样,老夫人多费心了。”
崔氏让人去抓药熬药,然后又让钱大夫看过了剩下的饭菜,这次,同样也是一盘红豆糕里,发现了砒霜。
由此可以证明,下毒的人一定是接触过这盘红豆糕的人。
内宅阴私,自然不好让钱大夫看见,崔氏给了钱大夫丰厚的诊金,虽然没明说,但是钱大夫也知道是让他闭嘴的意思。
等钱大夫走了,崔氏雷厉风行,把厨房的一众人拘来审问,才知道这红豆糕,原来是给顾明萱和庄嬷嬷准备的,因为原先老太后喜欢吃红豆糕,所以庄嬷嬷也喜欢吃,厨房经常要准备这个。
难道是有人想要害大丫头?崔氏不动声色继续审问:“既然是给庄嬷嬷和大小姐的,怎么会到了四小姐和雯小姐的桌上?”
“回……回老夫人的话……”负责给菊香小筑额海棠坞送饭的,是同样的两个厨房丫头,她们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奴婢要给四小姐送饭的时候,发现四小姐要的桃花叉烧上落了点草木灰,这样的东西自然不能给四小姐吃,正巧……正巧大小姐今日陪老夫人用饭,例菜没有动,所以……所以就用这碟子红豆糕替换了桃花叉烧……然后,然后奴婢先给四小姐送完,再顺路去给雯小姐送。”
“那雯小姐的点心呢?怎么也是红豆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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