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被压着后脑勺按进湖里,猝不及防喝了一口又腥又凉的湖水,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
他条件反射想抬起头,但是后脑勺被压的死死,萧珵那只大手仿佛有千斤重,他拼尽全身力气都没办法摆脱。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梁秋双目充血,感觉肺部要爆炸一样。
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萧珵抓着他的头发将他从水里拉了起来。
梁秋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神惊惧。
萧珵蹲下身,面容冷厉看着他:“想好了没,想好了就说实话,为什么要针对沈澜?”
梁秋瞳孔一缩,水下的手指微微颤抖:“不为什么,就是看不惯她,她长得让我讨厌。”
萧珵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会信吗?”
梁秋心跳如雷,强撑着不敢露怯:“你爱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
回应他的是头再一次被按进水里。
如此循环往复了几次,梁秋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来,嘴唇都呈现乌青色,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萧珵,你就算弄死我,这也是我个人行为,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你想屈打成招,我不会让你如愿。”
“呵呵。”萧珵冷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脸颊,动作充满羞辱的意味:“看不出来啊,你梁秋这么有种。”
梁秋咬着下唇,愤怒不屈地盯着他:“我说的是实话,我底气足。”
“实话不实话的,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你要当情种,我满足你。”
在萧珵说出“情种”这两个字的时候,梁秋身体一僵,不自觉发颤。
萧珵知道了,知道他是为了玥玥欺负沈澜!
“这不关玥玥的事,是我得知她被赶出萧家,调查了事情经过。玥玥没给我告状,一切都是我擅自做主。”
他说着踉跄着想从水里爬出来,刚走了两步,一个荔枝大小的石头就砸在他的肩膀上。
梁秋吃痛一声,整个人跌进水里。
膝盖之前被石头磕过,还一阵阵抽痛,哪怕他会游泳,这一跌也差点没起来。
好不容易从水里冒出头,梁秋脸色惨白如鬼,终于体会到了沈澜之前的痛苦。
这还没完,萧珵不知什么时候弄了把小椅子坐在岸边。
梁秋眼尖注意到,这椅子就是之前沈澜钓鱼时坐的那把。